顾娇:“快找找宁王府的金子都藏在哪里?”
顾承风:这么快打脸真的好么?
宁王是一位很有钱的皇子,顾承风凭着过硬的本事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出了宁王的小金库。
“你要拿多少?”顾承风问。
“就我们两个能拿多少。”顾娇自小背篓里拿出两个大麻袋,“搬空。”
顾承风:“……!!”
最终,二人背着满满两麻袋金条出了宁王府,还有块金条塞不下,是小九驮回去的。
二人一鸟成功将宁王的小金库搬空。
宁王得知此事是第二日的下午。
他刚从皇宫出来,便见心腹侍卫神色匆忙地赶来:“不好了主子,库房失窃了!”
“哪个库房?”宁王府有好几个库房,有他的也有宁王妃的。
心腹侍卫硬着头皮道:“……您的小金库。”
宁王的眉心就是一蹙!
他捏了捏拳头,问道:“失窃了多少?”
心腹心虚地说道:“全、全部。”
宁王的眸光唰的沉了下来:“王府戒备森严,那么多金子是怎么被人搬出去的?何况还有机关!是人死了,还是机关动不了了!”
心腹压低声音道:“都、都不是。”
心腹也冤枉啊。
王府的侍卫一直像往日那般巡逻,没出任何岔子,机关也是正常运作的。
谁知道宁王殿下的小金库怎么失窃了?
宁王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比起谁有能力搬空他的金库,更应该在意的是谁有胆子动他的金库?
他是皇长子,背后不仅有皇帝的疼爱,也有太后的器重,庄家的扶持,便是萧皇后与太子都不敢轻易动他。
不知怎的。
宁王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纤细的小身影。
会是她吗?
理智告诉宁王不大可能,毕竟就算她得了太后与陛下的几分宠爱,可到底是个外人,也到底是个女人。
心腹问道:“主子,要报官吗?”
宁王眸光冰冷:“你想害死本王?”
心腹低下头:“属下不敢!”
那么多金子,真报了官,被查的就是他了。
宁王眯了眯眼。
很好,这个哑巴亏,吃得真是太好!
宁王到底还是去了一趟医馆。
今天药台的一个伙计请假了,小江梨与另一个伙计忙不过来,顾娇也过来帮忙
她刚给一个病人抓完药,就见宁王一身天家贵气出现在了大堂。
宁王的容貌与气度在皇子中算是最出挑的,有帝王之仪,亦有倾城之貌,举手投足,清贵无双。
大堂静了一瞬。
为他的出现。
在场除了顾娇,无人知晓他身份,但那股自骨子里散发而出的贵气依旧令所有人呼吸一滞。
“这个是三钱的……”顾娇交代完小江梨,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宁王此时就站在柜台前,柜台后是王掌柜。
王掌柜早已被宁王的气度容貌惊呆,半晌没吭出声儿来。
倒是宁王先开了口,当然,不是对王掌柜,而是对顾娇:“顾大夫。”
“有事?”顾娇问。
宁王笑了笑,说道:“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碰巧经过这里,想问问素心的病情,听说顾大夫已经去为素心复诊过了。”
顾娇一脸坦荡地说道:“啊,是,暂时没太大问题,继续吃药就好。”
顾娇尽管演技辣眼睛,可有一点,她从来不心虚。
宁王深深地看着她:“不知顾大夫昨夜是在哪里?”
顾娇挑眉道:“仁寿宫,不知宁王殿下打听这个做什么?”
扑通!
柜台后的王掌柜跪下了。
宁王的神色没有丝毫波动,依旧是笑容和煦,眼神却透着点点犀利。
他凑近顾娇,微微低下他高贵的头颅,这个姿势在旁人看来有些亲密了。
顾娇却不闪不避地看着他。
宁王淡淡地笑了一声:“顾大夫,本王和你之间原本不必闹成这样,太后很疼你,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顾娇:哦,原来一条船上的人可以杀来杀去,放火烧东西。
宁王又往前凑近了三分,在她耳畔低声道:“你还小,不知江湖险恶,看在太后的份儿上,本王给你几句忠告——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要太高估自己,也不要太贪心,京城这个池子里的水深,随便划划就好,别真游上瘾了,怕你游不动。”
顾娇也小声地说道:“宁王放心,我水性很好。”
宁王被她嚣张的话弄得微微眯了眯眼,他直起身子,意味深长地说道:“顾大夫,保重。”
顾娇双手抱怀:“慢走不送。”
宁王走后,王掌柜捏了把冷汗扶着柜台站起身来:“方方方……方才那人是宁王殿下啊?”
“嗯。”顾娇嗯了一声,自荷包里掏出两个金条放在桌上。
王掌柜一愣:“这又是什么?”
顾娇望了望宁王带着怒气远去的背影,淡道:“赔偿金,纵火犯给的。”
王掌柜:“……”
却说宁王离开医馆后,立刻去了一趟皇宫。
顾娇昨夜是不是歇在仁寿宫,他自然是要去查证的,只不过,他刚进宫没多久便在金銮殿附近看见了一脸呆怔的太子妃。
太子妃身边只有一个春莹。
春莹见宁王过来,忙识趣地退到一边。
太子妃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完全没意识到身边早已换了个人。
“怎么会……真的是……为什么……”
她望着金銮殿的方向,语无伦次地抓住了“春莹”的手。
当属于男子的触感通过指尖与掌心传来时,她一个激灵扭过头,随即她赶忙抽回了手。
这会儿四下并无旁人,况且她是站在一株大树后,视野遮蔽得极好。
宁王没什么顾忌地走近她,宽大的胸口几乎贴上她微微颤抖的后背:“你看见什么了,这么失态?”
太子妃撇过脸去,避开他的气息,似是带了几分报复与赌气:“阿珩回来了。”
宁王眉心一蹙:“你说什么?”
太子妃淡淡地转过身来,似嘲似讥地看着他:“阿珩回来了……被你杀死的萧珩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