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未婚妻吗？”</p></p>

顾恩泽突然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何明宇很是不明所以：“啊？”</p></p>

两人进了巷子，石子路有些颠簸，便并肩推着车走，顾恩泽转头问何明宇：“何兄还未娶亲吧？可有定下的亲事？”</p></p>

何明宇额上一排黑线，说：“我还小……”</p></p>

顾恩泽严肃道：“不小了，在我们大承都可以当爹了。”</p></p>

何明宇顿住脚步，心都提了起来，一脸震惊地问：“你当爹了？”</p></p>

“不曾。”顾恩泽踢了踢脚下的一个可乐罐子，看着罐子上面扭动的字体，随口道，“本也是到了成婚的年纪，只是阿娘刚过世，在下想守孝三年，未曾考虑亲事。”</p></p>

“那就好。”何明宇说。</p></p>

顾恩泽抬起明亮的眼：“好什么？”</p></p>

“唔……”何明宇有点词穷，脱口而出的话怎么解释？跟他说担心他如果有妻儿，他就不可能留在现代？</p></p>

顾恩泽扯了下他的衣摆追问：“怎么个好法？”</p></p>

何明宇偏过头看巷子围墙上的长得一些绿色小草，丢出三个字：“别问了。”</p></p>

何兄这是害羞了吗？顾恩泽抿着唇笑了笑，没有继续问。</p></p>

何明宇把自行车停好就跟着顾恩泽进了楼，两人走在昏暗的楼道里，隔音效果不好，耳边都是邻居的各种声响，有电视的声音，有男女吵架的声音，有小孩的哭声，有人闷闷地咳嗽......</p></p>

顾恩泽拿出钥匙开门，钥匙还没□□钥匙孔，门就开了。</p></p>

陈月兰一只手握着门把，露出苍白憔悴的面容。她皱着眉有些生气地责备道：“你这孩子，跑哪去了！一晚上都不回！”</p></p>

顾恩泽有点被吓到，脱口而出地道歉：“抱，抱歉。”</p></p>

陈月兰见顾恩泽一脸愧疚，大眼无辜地望着自己，便觉得什么重话都说不下去了。她侧身让门道：“先进来吧。”</p></p>

何明宇在一旁帮忙解释道：“阿姨，他昨晚在我那睡的。担心打搅你睡觉就没打电话过来说一声。”</p></p>

陈月兰招呼他们两个坐下后，拿了两张名片递给他们，“这是我手机号，以后有什么事得跟我打个招呼。”</p></p>

那是一张十分素净的名片，米黄色的底，上面写着“弟子释*法师”和一排电话号码。</p></p>

陈月兰转身进了房间，顾恩泽凑过去问何明宇：“阿姨不是姓陈么？”</p></p>

何明宇轻拍了他脑袋一下，“真是小呆瓜，那是艺名。”</p></p>

“哦。”顾恩泽似懂非懂，在大承只有青楼女子和伶人才用艺名的，“陈阿姨似乎是相士？”</p></p>

何明宇觉得其实是假尼姑做看相行骗的勾当，不过算了，还是别跟小呆瓜说这个了。</p></p>

陈月兰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拿了个小手机给顾恩泽：“这个是之前买给陈澄的手机，他嫌手机不好没要，你拿着用吧。”</p></p>

顾恩泽不懂什么老人机和智能机的区别，他只知道有了手机不管多远都可以跟人说话。他满心欢喜地接过来，翻来覆去地看，跟何明宇头碰着头一起研究这个手机的用法。</p></p>

这时何明宇的手机响了，他接完后跟顾恩泽说：“吴世文醒了,没什么问题就出院了。”</p></p>

顾恩泽：“真的？太好了。”</p></p>

两人都觉得悬在心上的石块落下，松了一口气。</p></p>

顾恩泽带何明宇进房间，他想给何明宇看看陈澄在床底下藏的那个纸箱子。</p></p>

“哎？箱子呢？怎么不见了……”顾恩泽蹲在地上对着床底看了又看。</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