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娶朕的女儿?”
不知怎的赵元汲突然就冒出来狼多肉少的想法,他的女儿就像一块肉,怎么哪哪儿就盯上了。
景珠过了年才十三,景妍过了年更是才十一岁。
仿佛昨天还在他怀里咿咿呀呀学说话学走路,怎么突然就要出嫁了。
赵元汲愣了许久都无法接受自己很快要嫁女儿、甚至再过几年就要当上外公这个事实。
“你……”
叱咤江山二十年的帝王第一次遇到这么哭笑不得的事。
渐渐反应过来他其实也明白。
那位即将要送出去和亲的‘庶出公主’也不过十一岁,从册封公主,到定亲、再到走完六礼正式大婚,没几年功夫也下不来。
按照这个流程,珠儿和妍儿确实该寻人家,他真是糊涂了。
“那个……”
赵元汲尴尬咳了两声,突然觉得看尉迟城也不是那么顺眼。
正要想着怎么把这事儿糊弄过去,不想尉迟城又打断他。
“皇上!就算您嫌卑职家境贫寒不愿嫁公主,也绝不要把三公主嫁到高昌国,她值得世上最好的男儿”
黑红的脸丝毫不影响他的思维,反正是豁出去了,这次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公主留下。
“放肆!”,赵元汲终于忍无可忍。
他狠狠盯着眼前这只盯上他女儿的‘狼’,咬牙切齿问。
“究竟谁告诉你,朕要把女儿嫁到高昌国去”
这人没脑子吗?
难道自己堂堂帝王,会巴巴送自己嫡出的公主去讨好一个弹丸小国?
他那黑黢黢的脑袋里究竟装的什么浆糊!
“是……”,尉迟城木木抱拳,毫不犹豫把景珠供了出来。
“是二公主告诉属下您和皇后的决定,还让属下亲眼看见三公主和阚氏太子私底下见面有说有笑”
赵元汲:“……”
“细细说来!”
尉迟城想也没多想,把这些日子所见所闻全都合盘托出,二公主的话,三公主的天真烂漫,阚氏太子对公主的虎视眈眈。
听见中秋晚宴小女儿曾跑到安泰殿外和那阚氏太子有说有笑,赵元汲只觉一口老血涌上心口。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
“皇上,您千万不能随意答应公主,他值得天底下最好的男儿”
尉迟城固执得像块木头,赵元汲忍不住怒从心头起。
“滚!”
门口有侍卫把尉迟城遣走,耳边终于清静了。
帝王半躺在龙椅上,闭目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现在总算明白阚玉龙那句‘希望皇上不要做那棒打鸳鸯之人’是什么意思。
“棒打鸳鸯?!”
赵元汲气得笑了,大袖一甩将御案上的东西全部扫落,怒气冲冲起身去了栖凤宫。
此时的栖凤宫里叶思娴正悠闲坐在廊下看两个女儿画画。
仲秋之日秋高气爽,满院子金黄金黄的梧桐煞是好看,连不远处池缸里的锦鲤都愉悦甩着尾巴吐泡泡,和风日丽的日子实在惬意。
赵元汲匆匆赶来时眼见的就是这一幕。
他满身寒气立在门口,和院子里一大两小眼对眼,活跃的气氛骤然凝固下来。
“你们两个先下去,朕有事要对母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