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惯他的女儿和别的男子一起表演要死要活。
帝王忍耐着心酸将两人打发走。
冯安怀端茶进来时,见皇上歪在御案上支着额头,身影疲惫萧条。
不知不觉已在帝王身边服侍了三十多年,亲眼看着皇上从不受宠的皇子到太子再到九五之尊。
一路走来他一直默默跟在身后。
他无比信任这个高山仰止的英明君主,相信他会治理好江山会守护好子民,会像太阳似的永远屹立不倒。
万万没想到皇上有一天居然也会老。
突然他脚步不稳,茶盏洒出来不少,双腿不住打着弯儿要跪下。
“老奴该死,请皇上恕罪”
赵元汲并不在意。
只疲惫抬眸眼里带着红丝:“朕近来总觉得身心疲惫,折子看了一下午,怎么还有一大摞”
冯安怀重新换了杯茶近来,换上笑颜。
“近来皇上确实比往常累得多,岭南的事终于有了着落,皇上好好歇息必定能恢复龙马精神”
“皇后近来在做什么?”,赵元汲淡淡问。
冯安怀如实回答:“皇后娘娘近来忙着预备惠昌公主的婚事,阚贵妃娘娘也在”
“娘娘似乎和六宫关系亲和不少,每天也会邀宫妃去栖凤宫喝茶”
六宫和睦,朝廷国泰民安,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喜事。
赵元汲却不这么认为。
他闭上眼靠在龙椅上,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稚气傲娇的小脸。
她扬起下巴意气风发地说:“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身边所有女人都赶跑,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二十年过去,她终究在头破血流后游刃有余活在宫里,再也不会被任何人抓住把柄。
她再也不可能对自己说,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去告诉皇后,朕今晚过去用膳”
赵元汲淡淡道,冯安怀却无动于衷。
“怎么你聋了听不见朕的话?”
“皇上!”
冯安怀神情僵直为难:“不是老奴听不见,而是……今晚该轮到月贵人侍寝,皇后娘娘她是绝不会见您的”
“月贵人?”
帝王努力在脑海中搜索,却始终想不起究竟是哪一张脸。
他茫然看向冯安怀眼中隐隐怒意:“朕现在连同皇后用个膳也不行么?只是用个膳,你快去通报”
冯安怀无奈只能去。
……
栖凤宫,正在整理账册的叶思娴很是为难。
“不是初一十五,连初十也不是,他怎么就突然要见我?”
“瞧娘娘这话说得,皇上和皇后娘娘恩爱,满后宫又能说什么?奴婢觉得您当真不必再那样小心”,灵芝劝。
叶思娴淡淡一笑:“傻丫头,你不懂”
合上账本她长舒口气:“罢了,去请皇上过来吧,另外去小厨房告诉厨娘,做几道皇上爱吃的菜”
“是!”
灵芝喜盈盈走了,叶思娴对着一片账簿发呆。
嫁惠昌公主时宫里上下一片喜气洋洋,不知将来嫁自己的女儿会是什么滋味,还笑不笑的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