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虎有些紧张,“先生,金虎只是以为,不管别人说得地动山摇口水漫漫地,侯爷只要照直说,就显得老实诚善,就像两个人打架一样,那被打的不还手的,反而容易得到同情些。”</p></p>
顾贞观一拍手赞道,“金虎能有这番见识,的确有大智若愚的境界。”</p></p>
同情弱看!凌啸眼睛一亮。</p></p>
顾贞观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眼下的情势,是你攫取湖北军政大权的最佳时刻,贞观只想问你一句话,敢不敢?”凌啸和众人都被他的话搞得满头雾水,现在是在被人弹劾,如何逃避都还没有想清楚,哪里可以谈得上反击?</p></p>
周湖定似有所悟,看着顾贞观求证,“先生是说,眼下的这个弹劾之事,我们可以借机置他们于死地?!”</p></p>
顾贞观点点头,他还等着凌啸的回答呢。凌啸格格笑道。”先生年我亦师亦友、难道不知道小啸是典型的睚眦必报、也是典型的不为己甚吗?不如先生先说说,我再斟酌一番。”</p></p>
“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要是你一口气选释了,我还不敢乱说呢。先想一下你的官职名称、钦差湖北整军使、何谓之整?拨乱反正之举者也!皇上既然任命你为整军使,就是要你来整顿皇上所不喜欢的人和事。</p></p>
周湖定是急性子、猛地一拍桌子。“先生真是神人,拨开乌云见日月啊!既然皇上是派了侯爷来整人地,要是连个鸡飞狗跳的动静都没有。恐怕侯爷就当不起皇上给的这个重任了。至于圣眷,皇上能赐给爷那个板指。本来就很能说明问题了。所以这次。越多的人弹劾侯爷。弹劾的罪名越重、皇上越是会护着侯爷。不过,先生、你说地那个反制之计。学生想不出来。”</p></p>
顾贞观很喜欢周湖定的敏捷、但是对他的急躁苦笑不已、用手指沾了些茶水,在桌面上写了六个大字,“玉板指江副将“。众人看着这个字。都低头品位着这其中的关窍。慢慢地、大家看向顾贞观的眼神得尊敬和畏惧起来。这六个字可以将很多军官的前程断送掉。</p></p>
凌啸已经明白了他地意思、心里的大石头放下了大半、于是将另外的一个问题提了出来,“先生,这六个字、我用。只是那纺砂的生意,先生是否看好呢?”</p></p>
顾贞观哑然道。”什么纺纱的生意?我到现在为止、也只是知道你造出了一台速度快点地纱车而已、你准备拿它做什么生意。怎么样的方式去做,我可是一概不知啊!“他故作愕然的眼神里,凌啸看出了他狡谐的促狭。</p></p>
是啊,自己的具体方案都还没有出来、这些家伙们就立刻弹劾,有什么用啊,自己又怕些什么?</p></p>
第二天。苏克济兴冲冲地来到何园、却被档了驾,“我们侯爷去提标大营巡查去了!”他连忙风急火燎地赶到了程标大营,却连营帐辕门都进不去,凌啸的亲卫牢牢把守住了这里,非提标内的人员,都不许入内。</p></p>
苏克济看到两个很眼熟的军士向北驰去,就知道已经晚了,陈倬已经派了他的亲兵北上京城。看着钉子一样立在辕门的凌啸亲卫,这位巡抚大人感觉到一丝不妙,凌啸似乎并不介意有人弹劾他。</p></p>
此刻在提标里的凌啸岂止是不介意,简直就是春风拂面般的客气,搞得陈倬和两个赶来的总兵纳闷不已。这个两百五地钦差莫非是转性了。又回复了观风使任上的好作风?</p></p>
“陈军门、这次本候的差事里面,清查知无堂潜伏军中的奸细,是一个很大的难题,本侯想过了,现在刚刚开始了轮调,军心未稳之时,就仓促促开始匿名举报等方式、也的确太急了一些,陈军门的这个提议在是中肯之言。接受!”凌啸接过老梁递来地茶杯,慢慢地喝着、说出了这段话。</p></p>
陈倬和两个总兵合计了一请早、就是担心凌啸少年性急,马上开始全面清查所有军官的背景,其实他倒不信自己的嫡系里面会有多少的知无堂奸细,但是只要是提、镇三标里出现了一个。他这提督的面子上都不好看,责任上也有连带的。三人想请凌啸先把事情援一援,自己好以心腹的力量先期暗察一番、到时候即使抓住了奸细,也是自己查出来的,名声上和场面上也交代得过去。他们可不想像吴椣一样,被这愣头青钦差抓住话头给暂停了差事。</p></p>
陈绰本来想了很多种方式来和凌啸辩驳的。却想不到才刚提出,凌啸变得如此好说话,不由得愕然,凌啸你这小子早像现在这样“从善如流”。老子还弹细你干嘛?不过可惜的是。你已经把我们得罪狠了,八百里奏章早己轻拜出,现在就算是飞也难得追回了,你自求多辐吧!</p></p>
梁佑邦和蒋恒昌看到他们两人现在十分和谐。心下一阵庆幸。看来我们两个不用夹在中间难以做人了,谁晓得两人还没有来得及舒心地口茶。凌啸的一个说法把他们的心情全搞糟了。</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