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汗,探子们不敢靠的太近,以免暴露大汗的意图。不过根据凌啸的斥候活动范围来看,他显然是呆在原地没有妄动。”阿喇卜滩信心十足道,“就目前他的处境来言,定也是左右为难。不过等到明晨的时候,吴尔占扎卜小汗的三万人马展开。分别在东南西南和东面行成围堵之势地时候,那他凌啸可就上天入地皆无门了。”</p></p>
葛尔丹却警觉顿生,差异地高声问道,“你说什么?凌啸扎起脑袋没有动弹?!”</p></p>
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升起,葛尔丹细细沉思。把战场上传来的攻山厮杀声当成秋虫鸣乐。凌啸不动,大出自己的所料,难道他看出了自己的两面设伏?</p></p>
“鸣金收兵。留下三万人在此围困,咱们地速度远胜这些福建兵,谅他们也不敢离山。阿喇卜滩,本汗亲率两万人向凌啸迫近,你带一万人马连夜绕往其南逃之路上,前后夹击!”葛尔丹十分果断,“哼,凌啸,就算你能逃得过乌拉特一战。也定是难逃吴尔占扎卜在乌达的埋伏!”</p></p>
两百多里的路程并不远,对于善骑的准格尔士兵更是如此,只要不到两个时辰,他们就可以赶到清晨的狼烟处附近。</p></p>
即将摊牌一战地准格尔骑兵,这次再也不避忌凌啸的斥候了,每见到那些十几二十人的斥候队,立刻就有几十骑追上去,一路衔尾追杀。既然大汗地命令是直捣凌啸,那些准格尔的万夫长和千夫长,才不会在这些散兵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呢。</p></p>
“不对啊!?”先锋千夫长只拿朵越来越觉得怪异。</p></p>
只拿朵是葛尔丹的庶子,他是葛尔丹某日兽性大发的时候,上了一个哥萨克女奴所生,由于长相太异于常人,素来为葛尔丹所不喜欢,只是给他一个千夫长的职务。可就是这只拿朵,越来越觉得不对头。</p></p>
他快马疾驰出自己的队伍,向在后面压阵的父汗帅旗处赶去。</p></p>
葛尔丹意气风发,颇有苏轼所言的少年狂味道,和阿喇卜滩并驾齐驱,夜风扑面而来,吹得他扎满头顶地小辫都快飘起来了。看到只拿朵前来,葛尔丹心中一阵腻味,尤其是只拿朵的那栗色须发和高鼻凹眼,越看越觉得自己的品位低下,每当自己看到这个杂种儿子的时候,总觉得自己侮辱了高贵的准格尔血统。</p></p>
“父汗,只拿朵发现了一些可以之处,越想就越觉得这事情太不对头了。”</p></p>
“晤。”葛尔丹既不让他说,也没不让他说,却速度不减地疾驰。</p></p>
只拿朵干咽一口唾沫,追上去道,“父汗,我的军中刚才发现了很多的清兵斥候……”</p></p>
“大惊小怪!打仗当然是要派出斥候,汉人说的知己知彼就是这个意思!”</p></p>
看到父汗不以为然,只拿朵拉高嗓门急切道,“可是也太多了一些!我一个小小的千人先锋,为了去追杀这些斥候,现在已经分出去了五百多人,要是这还不算古怪的话,那么这些斥候全部是往北逃去了,就未免有三分诡异了不是?!”</p></p>
“哹──哹──律!”</p></p>
葛尔丹猛地一勒马缰,座下战马人立而起,差点把他掀下马鞍。</p></p>
“你说什么?!”</p></p>
当葛尔丹仍然有些不信邪地赶到狼烟处的时候,空无一人的一些空帐篷,仿佛是在嘲笑他的戎马一生。</p></p>
葛尔丹大怒,“妈的,本汗对天发誓,摸半天再上床的蠢事,下次再也不干了!”</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