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宗人府的路上凌啸现刚刚过去的这短短三天永生永世都将难以忘怀。</p></p>
一场戊寅之变让他失去了很多麾下同袍实权官职宝贵时间但凌啸也得到了很多甚至是惊喜。原本只是期望救回能容忍自己徐徐改革的康熙皇帝并以此拥立之功获得更大的容忍空间可谁也没料到饱受刺激的康熙不仅和自己信之任之情分达致巅峰而且竟然加入到维新一族夫一出手就让凌啸现了他的绝才干。那才干不是知识而是驾驭和使用知识的本领就好比是科学家永远只能被政治家所驾驭一样其中举重若轻的国手布局和举轻若重的兵家必争又岂是时而愤青蛮干时而疲于奔命的凌啸所能够望其项背翁婿古今携手国学科学组合不正是他梦寐以求的民族腾飞的契机所在吗为了这个契机。凌啸甚至愿意失去更多</p></p>
凌啸此刻地心里话自然是说得很漂亮但人性显然善忘也更不愿意失去已经拥有的他显然是已经忘记了刚刚在乾清宫。他连黛宁都不愿意失去呢。所以看到宗人府官员请他进去那恭敬巴结的模样之时凌啸的心里其实很不好受。明天最多后天康熙就会以忤逆抗旨之罪革去自己的顶戴花翎和所有职衔剩下一个空桶子的外戚身份不知到时候还有没有人像现在这样看着自己大气都不敢出</p></p>
宗人府地空房很是狭小。凌啸在一尺见方的窗口看去黛宁坐在豆大的油灯火焰前托着粉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到她连坐牢都坐得优雅的气度凌啸不禁想起了雍正康熙的加盟。客观上也是拜这个狠人所赐顿时以前的家仇之恨不觉淡了许多连那个乾隆之母凌啸也释然了。笑道姑姑是在想凌啸么</p></p>
黛宁惊得一颤却不抬起。仅仅是冷冰冰却勾人的眼眸一瞟脆声响起本公主在想柳诗诗。</p></p>
凌啸被哽却不着恼嘻嘻一笑让宗人府主事打开门示意下人们都滚走之后板着脸道还公主呢。你现在是庶人马上就要流放两千里了走吧随我去府中歇息几日想吃什么美食想看什么好戏想嫖什么美女想玩什么花样花销我凌啸包了</p></p>
黛宁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显然是不相信地剜了他一眼面色微红地啐道纵使你权势薰天横着走说话也得要看个场合哪有哪有在宗族之地胡说八道的哼你现在信了没有固伦长公主也会有陷在大内的一天快说你会不会为我毅然拔刀</p></p>
毅然拔刀我还旱地拔葱呢像黛宁这样绝对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凌啸自己都不知道会否拔刀自然就不肯欺骗于她他一屁股坐在床边鼻翼一张猛吸她弥散在房中地香气本想继续玩笑几句忽地一阵沮丧泛起苦笑道我这天功驸马都有被革职削衔的你一介公主陷在大内有何稀奇的。走吧姑姑。</p></p>
黛宁不禁愕然细看凌啸的脸色竟真是唏嘘不已的落寞顿时呆在那里已是忘记了自己也被削爵流放地处分也忘记了问他是为什么。黛宁很明白权柄对于男人的重要性有时候甚至值得男人以命相搏而失去了权柄尤其是曾经熏天的权柄鲜有人能扛得住何况是如此年青的凌啸。</p></p>
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上前将凌啸拥在胸前一如当日在通州那般。谁也不能理解黛宁的情愫是源于什么样地感情也许是凌啸得势的时候自信嚣张得让黛宁印象深刻也许是黛宁下意识认为凌啸这样的男人天生就该自信嚣张而她只要一看到眼前地凌啸塞钝或者落魄黛宁就觉得他特别的可怜。以至于本不喜欢男人的黛宁明知道不该抱住凌啸明知道凌啸在自己的怀抱里有借机揩油的嫌疑可她依然想抱着凌啸。</p></p>
不过凌啸今天没有太揩油只是如痴如醉地埋头感受了满怀温软仅仅如饮琼浆地呼吸领略了其嗅如兰便轻轻抚摸着姑姑的柔荑摸索着为黛宁带上了玉扳指。</p></p>
黛宁挣过手来一看讶然道小啸你怎么能戴这东西呢你又怎能给姑姑戴上呢这可是有忌讳的东西啊</p></p>
呵呵果然是眼光见识不凡的前固伦长公主一眼就能看出这扳指的份量凌啸抬起被闷得有些窒息气短地头快地说了一句然后继续主动承受气短窒息之苦去了。</p></p>
黛宁却一副恶心的表情一边将拇指在床沿轻卡着意图取下一面皱着鼻头说道哪里啊京师王公富族多断袖龙阳君可十男九痔一旦犯了的大多就戴上扳指作暗号提醒相好的今日个不能咿呀好恶心啊你可千万不要再戴了</p></p>
凌啸猛地抬起头来这次却不是气憋的但脸色却比憋气还要难看我顶你个肺啊哪个作死地搞这种暗号要不是这扳指前年就有了。老子在湖广就带过否则岂不是吓死老子了</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