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么希望那画面上的不是什么英诺森十世,是个小帅哥也行呀。女孩子嘛,有点幻想很正常的,嘻嘻。
教皇英诺森十世肖像,画面中的人物是1644年登基的罗马教皇英诺森十世。在当时人的笔记中,这位教皇似乎从来就没有给人们留下过美好的印象,甚至他还被认为是全罗马最丑陋的男人。据说,他的脸长得左右不太对称,额头也秃秃的,看上去多少有点畸形,而且他的脾气也是暴躁易怒。然而,就是这样一个难看而阴郁的人,在迭戈·委拉兹开斯的笔下却成为一个绝佳的描绘题材。1650年,迭戈·委拉兹开斯再次来到意大利,为教皇留下了这幅珍贵的肖像。画家选择了教皇正襟危坐的情景,这与他的身份很相称。
看到这儿了,宋枝霏就必须得说两句了。要是这样的男生向自己表白的话,那必须是一万个不答应。首先,他的颜值不过关,其次,还是颜值吧。不答应,教皇也不例外。脸左右不对称,那不就是两面派么。额头秃秃,不是光头强就是谢广坤。脾气暴躁易怒,和我妈有点像,要是有这样的男朋友,那岂不是天天得唠叨。
哎,地拖了没,电视还没关啊,厨房里没人灯怎么还亮着。宋枝霏摇了摇头,算了,想想就觉得不靠谱。于是,她又往下看去。
这幅肖像中,画家既表现了此人的凶狠和狡猾,又表现了这个七十六岁老头子精神上的虚弱。画面上的教皇,尽管脸上流露出一刹那坚强有力的神情,但是他放在椅上的两只手都显得分外软弱无力。画家巧妙地抓住了这一点使人物形象变得更富有个性,从而给观众增加了很多的联想。有联想吗,没有吧。
这幅作品的油画技巧也是十分出色的。画面上,火热的红绸子表现了特有的宗教的庄严气氛;白色的法衣和红色的披肩形成了强烈的色彩对比。笔触十分流畅自由,表现出艺术家的高超技巧。当这幅肖像送给教皇时,教皇惊讶而又不安地说了一句话:“过分像了”。可见此画的高度写实和逼真。这幅真实,深刻的肖像杰作在罗马引起了轰动,许多人临摹它,象对待奇迹似地研究和欣赏它。
看到这儿,宋枝霏差点就看不下去了,你说这是题目还是什么,这么长。要不是还有几段快要结束了,她才懒得看。揉了揉眼睛,无奈之下,她只得继续看下去。
大多数的名画很难激起观众视觉经验的惊奇,一者因为耳熟能详的缘故,二者名画向来被捧得太高,以至令人厌倦。不过委拉斯凯兹的这张《教皇英诺森十世肖像》似乎是个例外。尽管问世已经三百多年,但它依然能够强有力地震撼当代观众的感官知觉。从此画的形式看,它与欧洲当时的其他肖像画没有什么两样,人物的姿态、构图都符合肖像画传统,这与此画那种不同寻常的真实感形成了强烈对比。它令人想起委拉斯凯兹的同时代观众对其作品的评价:“所有其他的作品都是绘画,只有这一幅才是真实的。”此画是委拉斯凯兹第二次访问意大利期间画的。在罗马,作为西班牙国王腓力四世的宫廷画家,委拉斯凯兹出席了教皇英诺森十世主持的1650年庆典。当时他还会见了同时代的画家普桑,雕刻家贝尼尼等人。就是在那里,应英诺森十世之请,委拉斯凯兹画了这幅有名的肖像画。
这个真实显然来自画家对人性的观察深度。委拉斯凯兹和十八世纪的西班牙宫廷画家哥雅在生平经历方面相似,艺术声望也相当,而且都为王室、贵族画过许多肖像画。但是哥雅毫不掩饰他对宫廷贵族的鄙视,他着力于揭示贵族们的庄严华丽外表与头脑的呆滞,内心的空虚之间的惊人对比,他的画笔锋利如刃。委拉斯凯兹则对各种身份的人一概平等对待,无论贩夫走卒,还是王公贵族,他都能“画如其人”。《教皇英诺森十世肖像》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在这幅画中,他只是把对象当作一个“人”来表现,画出他的身份和他的性格。从这样的作品上,看不到作者的好恶,因为他并不“介入”,他“观察”。正因为如此,委拉斯凯兹的教皇肖像在那个没有发明摄影术的年代几乎可以说是“客观的”写实绘画。画面上没有任何夸张,一切只忠实表现画家的视觉所见。
介绍了这么多,最后的问题真的很坑人,问这幅画的作者是谁?我想,此时的孙悟空一定只想喊一句“师父,救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