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副团这会儿是冥想,思考,还是真睡觉,没有人愿意上赶着去找找虐待。
金属广场二层餐厅位置,罗羽宁仰头望着星图中闪烁的光点忽然别过头以拳击掌,发出啪的一声,“墨墨是打算把我们全都揣进口袋里到了那边再放出来吗?”
妹纸,你的声音兴奋的有点颤抖,稍微控制一下你自己啊喂!
贝蒂面向罗羽宁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这也许是此刻最为可行的一个方式,墨夜把蛋饼号给瞬移到防御屏障之内,不惊动任何虫族悄无声息的继续他们的接下来的行程。
然而贝蒂并没有罗妹子这么盲目乐观,如果这是很容易做到的事,墨夜早就付诸行动,也不至于此刻还坐在观景舱望天做沉思者。
“我们大概已经接近了虫乱之地的中心地带,这里无论是虫族还是人类都是族群中的佼佼者,单是外围防御已经非常可怕,就算我们跨过了防御屏障也不代表接下来就可以一帆风顺。”
明明是一个玩火的明艳火焰女偏偏专注于泼冷水,兜头一下给浇了下去。
“虫族在虫域有着绝对统治地位,虫族统治阶层生活的区域怎么可能是随随便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贝蒂自打成为指挥官以来真是把脑细胞发挥到极致了,这些日子一直觉着口干舌燥,嘴角甚至长了小痘痘。
身为一个炎纹族的人,一个觉醒了金色炎纹的炎纹族人,她居然上火了...上火...火了...
简直不可思议,炎纹族族长都得受到惊吓。
罗羽宁耸了耸肩,因为牵扯到伤口咬住下唇,轻呼一口气“嗯,这些格罗亚真是挺厉害的。”
即使是罗羽宁也不得不承认之前在虫舰上最后出现的那只格罗亚十有八九战斗力等级比她高。
罗羽宁稍微回忆了一下不由自主的由后背脊升起一股冰冷的寒意扩散到全身。
当时最后那一秒那冰冷的感觉罗妹子至今记忆犹新。
如果这里的每一只格罗亚都是那样的水准,一想到这里......
不需要有墨夜那样敏锐的精神力感应,也不需要会读心术之类的特技,只要看见罗妹子的表情,夜阎罗的小伙伴们已经非常明白她此刻的心情。
兴奋,期待,跃跃欲试,简直了~~
贝蒂别过头,要想和罗羽宁正经严肃的聊下去真是一件特别不容易的事情。
火焰女隐隐感觉自己嘴角的刺痛感莫名加强了一些,也许晚餐应该让厨房准备一些降火的食物,越来越能体会到阎大团长的心酸了,团长真心不容易啊。
“最新的分析数据已经反馈。”半月忽然飘了过来。
贝蒂身前多了几幅光幕,各种曲线数值,罗羽宁和11在看了一眼之后齐齐扭头,真是看一眼就眼花了。
“平均每隔半小时会有一批巡逻的铠武经过,它们的巡逻路线并不完全固定,侦查卫星的数量可能超过之前统计的数量......还有巡逻飞船.......”
贝蒂无奈的和半月说起了正事。
蛋饼号内拟态的昼夜已经交替,广场上空的蓝天化作一片夜晚星空,再加上时不时会穿越而过的天空虫族和飞船,忽略他们此时身处的危险环境这夜色还真有些浪漫梦幻。
墨夜依然坐在观景舱的全透明平台上一动不动。
蛋饼号悬停在这里已经整整一天的时间,按照星际标准时间计算,距离追踪的虫族运输队伍进入中心区域已经过去了十八个小时。
墨夜在这里静坐了超过十个钟头。
淡淡的星光洒落在墨夜的身周,肩上的板砖大爷脑袋放在自己的翅膀下扭成一团装死。
整个一温馨主人宠物星空下打盹休息画面,然而事实自然并非如此。
墨夜闭着眼精神力却前所未有的清醒着,细如发丝的精神力丝线无限的向外延展,如果精神力可以看见的话,那么此时法师阁下大概看上去跟吐丝的蜘蛛差不多,线头在她这儿,无数的精神力丝线触及到能量屏障不同的方位形成一张巨大的网络。
墨夜能感应到防御屏障的能量波动,防御屏障非常的敏感,任何轻微的异常能量波动都会被捕捉。
由一个个坐标点联系起来的世界清晰的反馈在墨夜的脑海中。
那艘飞船上的圣者采取了怎样的方向带着飞船一起进行空间转移,墨夜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当时在星空环境下残留的空间波动以及尚未完全消失的传送通道,是直接折叠空间制造的最短距离,还是自己直接带过去算了。
事实上后者的难度要小很多,一般空间圣者根本做不到,因为这和打游戏开了挂是一样的,墨夜手指上戴着的空间戒指那无与伦比的容量与属性绝对属于绝无仅有型。
墨夜觉着无良师父自己手上恐怕都没有第二只这样的极品。
夜色渐浓,原本还等着墨夜那边消息的罗羽宁几人这会儿已经开始打呵欠犯困了。
对战游戏的小人开始满桌子乱窜乱打乱踹。
“要不我们先睡吧。”
“我觉得墨墨说不定这会儿真的已经睡着了。”
这个提议得到了一致赞同,身体是战斗的本钱,早睡早起身体好,还是先睡了吧。
除了值夜的探索者,深夜模式的蛋饼号只有稀疏闪烁的拟态星光,与白天的热闹截然不同安静无比。
墨夜仿佛彻底置身于星空之中。
防御护盾之前,铠武与巡逻飞船依然按照既定规模环绕航行,大量的太空虫族来来往往。
有铠武忽然警觉的顿住,仔细的感应周遭环境,然而除了一瞬间能量波动之外再也没有其他。
原本滞留悬停在原地的蛋饼号此时已经没了踪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巡逻经过的铠武纳闷的在原地绕了好几圈才终于放弃离开。
对于蛋饼号上的一众人来说,妈蛋,一觉醒来为什么眼前的世界都变样了。
副团,你到底在我们睡着的时候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