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试探你了?”
“放心吧,你这和尚忒啰嗦。这事儿我已经安排好了,保管他掉不了一根毫毛。而且还让他增添势力,因祸得福。”李子孺不稀罕看他,不耐烦的朝他摆摆手。
静安大师面带鄙夷:“真的是你干的?你这手段,啧啧啧,俩如花似玉的姑娘啊,你也下得了手?为了那臭小子,你还真是……”
李子孺猛地回头,面色不虞的看着他:“别瞎想,我可没对她们下手。都是巧合罢了,我就顺水推舟,让陈嘉昀多历练历练。已经给刘矜打过招呼了,不会要了他们的命。只是一场戏,一来让人加深他无能的印象,二来给他制造机会,和福家的人亲近。”
“刘矜?那厮是你的人吗?我看他长相粗野,心思却细腻,这种人一般都不是池中之物。”静安大师疑惑,“他当真是你的人吗?”
李子孺斜眼看着他:“说的什么混话?就算他是个人物,我还收服不了了吗?”
“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怕你疏忽……”看李子孺要发火,静安大师明智的转移话题,“那个啥,我是说你这动作太明显了。福家的人要是这么好接近,我早就搞定了,也不用现在急着找你商议。谁知道你也是个不中用的。”
“你还瞧不上我了?”李子孺瞪了他一眼:“你在扬州待了几年,什么也没做成,还好意思说我?”
静安大师被戳到了某段回忆,他忽然静默下来,顺势躺在地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天空。回想起那道高高在上的倩影,他的声音充满了惆怅:“你说的对,我也是不中用。”
李子孺看他周身的气质都变得忧伤起来,忍不住痛骂道:“软骨头,喜欢就去争,去抢!畏畏缩缩的,跟个缩头乌龟一样,还算什么’静安大师’?
那季家的小姑娘还没入宫,你就看上人家了。结果你硬是错过了好些机会,眼睁睁看她成了淑贵妃。你为了她出了家,做了劳什子的静安大师。可既然是出家了,为何还不斩断红尘,既然斩不断红尘,就为何出家?
为了在皇宫中接近她?那为什么你后来被邀请去宫中讲经,却不与她接近?多好的机会,你就是叽叽歪歪的不敢接近。
后来,我还以为季家小姑娘出了宫,你就能勇敢一回,表达心意了。谁知道你竟然眼瞅着她和一个病歪歪的家伙过了六年!好家伙,好不容易熬到那病秧子咽气了,你还是龟缩着。”
“别说了别说了。”静安大师捂住了眼睛,声音里满是难过。
李子孺说了这么一通,心里的火冒了起来,他扔了手中的鱼竿。郑重的看着静安大师,问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若是还对她有情,就早些下手,免得后悔终生。我看她这次回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铁定会对那谋朝篡位之人下手。
你若不早点出手去拦着她,恐怕以后连偷偷的去看她都不能够了。那人可不是一般的狠毒啊,他如今纵容季家小姑娘,只是年纪大了,念着点儿季家大姑娘的旧情罢了。所以对她的所做却为只是看在眼里,要是哪一天触碰到了那人的逆鳞,那就完了。”
“你别一口一个季家小姑娘的,还以为是从前啊?”静安大师哈哈笑道,带着鼻音。
“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别嘻嘻哈哈的。”李子孺拧着眉头,把他扯了起来。
谁知道静安大师跟个软泥鳅一样,滑不溜秋,瘫在地上就是不起来。气得李子孺狠狠的锤了他几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