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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说完已经是半夜了,他这样已经半个月了,无论什么事都会向他汇报,人人都说除了那天,他更懂得审时度势了。
却只有他知道,那是没有她了。
如果可以,宁愿做回以前的自己。
在绝色人儿面上亲了一口,起身走出密事,朝着守卫吩咐:“给我提起十二分精神来,要是出了什么事,朕定斩不饶。”
这是他每天都要交代的。
无论他说什么都是神色木然,因为除了她,再无感情。
回到寝宫,泡在浴桶里,她的一犟一笑都浮现在脑海,他嘴角上扬出一个弧度,自嘲道:“我果然还是负了你。”
不然怎会让你死于非命。
‘吱呀’一声大门被推开,太监从外面鱼贯而入,照着要求熏香焚身,只有这样,他每天才能安然入睡。
做完了这一切,太监小声提醒道:“陛下,还就寝了。”
从登基时候起,陛下一天好觉都没睡过,身子怎么受得了,虽然劝说无用,但他还是得说。
毕竟,职责所在。
“下去吧。”梁捷挥手:“朕再批一会儿公文。”
太监不再劝,低头掩门退下。
梁捷认真翻着公文,神色专注,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忘记那天,才能活着。
第二天,梁捷一早就起来了,两只眼窝深邃,完全看不出没睡的痕迹。
任凭太监为他理了龙袍,迈着大步朝外面走去。
朝堂之上,他坐在龙椅上,神色凌然:“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他一贯如此,不喜说废话。
“陛下,臣有事启奏。”
“讲。”
丞相挺身站了出来,举着玉牌禀报道:“陛下,您自从登基已经半月有余,至今后位悬空,后宫不可一日无主,还请陛下定夺。”
此时的丞相不再是林霖,而是梁捷培养出来的新人。
梁捷随意瞥了一眼,把玩着腰间的玉佩:“丞相可有合适人选?”
看似风轻云淡,孰不知手里的玉佩握了又握,他要是敢乱说一句,他有的是办法。
随着一个女子被人从外面带了进来,丞相笑道:“陛下,林霖之女林馨儿已被抓获,只是微臣看着人比花娇实在是舍不得杀,所以……。”
神色明了,纷纷鄙视,只有梁捷眼里划过一抹了然,原来他说想光明正大审人,顺便揩油,还说的如此理直气壮,梁捷不耐烦挥手:“允了,带回相府吧。”
谁不知道他风流成性,他直说自己还会不允吗?
他是臣子,也是自己唯一一个江湖朋友,梁捷假装咳了一声:“至此一例,下不为例。”朝着其他人扫去。
“谢陛下。”
孟可可并没死,只是要用另一种身份登场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