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南越发感激了:“难得你这么通情达理,看来我是个有福气的男人,谢谢你!”</p></p>
林妙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把他的手拉到方向盘上说:“专心开车吧,跟生命安全比起来,卿卿我我是次要的。”</p></p>
夏以南笑着要她把安全带重新整理一下,林妙脱口问:“盛聪坐在副驾位上地时候,你也这么体贴吗?”</p></p>
夏以南瞟了她一眼:“我可以把这理解为吃醋吗?”</p></p>
林妙把脸转向另一边,不肯回话。</p></p>
夏以南笑呵呵地把她搂回自己肩上说:“傻瓜,吃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是我女朋友,如果我照顾别的女人你毫无感觉,那我不是太失败了?能让女朋友吃醋,对男人来说是一件有面子地事情。”</p></p>
林妙轻叹:“你们男人真难侍候呢,不吃醋。你们觉得没面子。可我刚刚要是跟盛聪争起来,你又会说我不通情达理。”</p></p>
夏以南道:“凡事都要讲一个适度嘛,适度的吃醋是小情趣,过度了,就会影响到正常的人际关系。像你今天这样,就处理得很好。总之,我老婆是个冰雪聪明地女子,我最爱她了。”</p></p>
林妙地脸不受控制地红了。第一次,他对她用上了“老婆”这个称呼。虽然这是个老公老婆泛滥地时代,网上也好电话也好,随处都可听见亲亲热热地老公老婆声----可能那两个家伙压根儿就没见过面----能从夏以南嘴里听到这两个字,林妙还是很激动,也很感动。尤其跟夏琼对垒一番后,再听到这个词,心里别有一番滋味。</p></p>
其实,那天最幸福的还是夏以南,女友和妈妈第一次单独相处。似乎双方印象都不错,至少事后没人抱怨,也没人说对方的坏话。男人最希望的,就是老婆与妈妈能和睦相处。后宫安定了,才好安心去前方为她们打天下呀。</p></p>
这天晚上夏以南回家后,夏琼问他:“把林妙送到家了?她不是住在锦绣园你新买的那房子里的吗,怎么又不住了?”</p></p>
“她要给家里收留的孩子补习功课,就是你上次在街上碰到地那个,我跟你讲过的。”夏以南的口气有点酸溜,为知秋而搬回家住,这事一直让夏以南心里不舒服。觉得自己还不如一个亲戚家的孩子。</p></p>
夏琼喝着茶,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夏以南看妈妈茶杯里的茶叶都快泡满一杯了,伸手接过来说:“妈,晚上别喝那么浓的茶,不利于消化。也容易失眠。”</p></p>
“哎。最近的确老失眠,每天早上起来太阳穴这里都隐隐作痛。”夏琼一面说一面用手指揉着那个地方。</p></p>
夏以南跪在沙发上。开始忙妈妈按摩起头部来,夏琼闭上眼睛,享受着儿子的服务。</p></p>
“妈,不如你回房去睡吧,我在床上帮你按摩,按到你睡着了我再走。”夏以南知道失眠有多难受,他妈妈又差不多到更年期了,据说,这个时候是女人的一道坎,特别容易心烦意乱发脾气,内分泌也容易紊乱。如果这个时候丈夫体贴,儿女孝顺,尽量减轻她地情绪压力,也许可以平稳度过。但他可怜的妈妈,这么美丽的女人一辈子孤独,本来就够憋屈了,要是儿子还不孝顺,叫她怎么熬过这段日子?</p></p>
他是真的很疼自己地母亲,也真的很爱林妙,只有这两个人都幸福了,他才会真正的幸福。</p></p>
夏琼在儿子的温柔呵护下变得像小女孩一样的撒娇,抬头看着儿子说:“妈还没洗呢,怎么睡?”</p></p>
夏以南马上会意地站起来:“我去帮妈妈打水洗脚。”</p></p>
“乖,那我先回房了。”</p></p>
把脚泡在热乎乎地水中,夏琼低头问:“你刚送林妙回去的时候,她没说我什么吧?”</p></p>
“我想想”,夏以南做深思状,然后猛点着头说:“好像说了一句。”</p></p>
“说你妈啥了?”</p></p>
“她说,你妈怎么那么年轻啊,根本不像你妈妈,倒像你姐姐!”</p></p>
“就会贫嘴。”夏琼轻轻敲了一下儿子的头,眼睛里却有阴霾飘过。儿子看来真的很喜欢那个女孩,为了让自己接纳她,不惜帮着她讨好自己。</p></p>
就算林妙真这么说,她也并不稀罕听。作为一个副局长,平时奉承她地人多的是,尤其夸她年轻的,每天少说也要听几回----她本来就年轻么,人家只不过实话实说。</p></p>
她现在担心的是,林妙这女孩太狡猾太有城府。在男人面前诋毁他妈妈的女人只是没脑子的蠢货,她根本不看在眼里。反过来,一味说他妈妈好话,晓得不动声色,隐藏自己真实想法地女孩,才是可怕地对手。</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