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金秀果断的说道,“在缅甸,如今有大功劳,征缅之事,我从来觉得不可行,十二爷可见到这些日子云南那边吃了多少败仗,又死了多少官儿?可见这不是一个好去处!”
永基苦笑,“你既然说不是什么好去处,怎么却又要我去呢?”
“岂不闻富贵险中求乎?”金秀下定了主意,顿时意态就从容起来,不再是之前似乎没头苍蝇一般的毫无头绪,“大玄朝最看重军功,若是有军功傍身,等闲小事儿,谁也动摇不了您。”
“再者昔日这不是好去处,可如今傅恒既然是要出兵了,缅甸这自然就是好去处了。”
“你是看中傅恒的才干?”永基点点头,“傅中堂久经沙场,又坐镇中枢,的确,若是傅中堂去了还降服不了缅甸,那或许就没有别的人了。”
“这是一点,可还有一件事儿,十二爷却是不知道了,”金秀朝着永基微微一笑,“我也会去,这是我觉得缅甸之事,可为的最要紧之事。”
“金姑娘你也要去?”永基睁大了眼睛,似乎听到了一个非常惊讶的问题,“可你如何去?”
“自然是跟着您去,不过您既然要说让我辅佐于你,我今日就算是答应下来了,可若是没名没分,我却是不愿意如此行事,等到京中事儿尘埃落定的时候,十二爷你请旨罢,”
“请旨去南边,说要为国效力,平定缅甸。”
永基微微皱眉,他和金秀的性子完全不同,永盛皇帝说他懦弱,这个形容词或许是有些过分了,但永基的性格之中,的确带着一些个犹豫不决,遇事彷徨的部分在里头的,“可真的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永基犹豫不决,踌躇的说道,“我如今去的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木兰秋狝。”
木兰秋狝是大玄皇家秋天在口外承德左近草原行骑射围猎之事的名称,皇家子弟每年都要跟着圣驾来此,“南边地方偏远,这一去,却不知道能不能生还,倒也不是说会上战场厮杀,但这气候和中原迥异,只怕是不好安生啊。”
“的确如此,”金秀眼神一闪,她似乎抓住了什么,微微一笑,也不会觉得说永基是如此懦弱,在她看来,懦弱之人也有优势的,“这又何必担心?十二爷不是自己一个人去的,我会陪着您去的,再者也请不必担心,只要是我去了,就能有办法。”
“什么办法?”
“别的办法不敢说,”金秀这会子早就想清楚了后面的路,“起码可以保管您身子无忧,又可以分润功劳,如此一来,万岁爷必然对着您刮目相看,到了日后大婚之后,您都外出分府别住了,那时候,不就是轻松自在了?”
论起蛊惑人心,或许没人比得过金秀,金秀描绘了一番日后的好日子,鼓励起了永基奋斗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