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第一个问题就是如此直接,又是这样如此的大难题,容姑姑愣了一下,“福晋想问这个事儿做什么?”
“姑姑先回答我的话儿,我再告诉你,今个在寿康宫,我和皇太后说了什么话。”
容姑姑更是一愣,“你还和皇太后说上话了?”她的神色除了惊讶,没有别的情绪,反而露出了一种果不其然的神色,“福晋果然是会惹事的主儿。”
这真不知道是夸奖,还是讽刺,金秀权当做没听见,只是低着头喝茶,容姑姑微微一思索,“皇太后不好对付,是一个厉害的人。”
这个评价很高,而且是绝非一般的人,能够在容姑姑这里得到“厉害的人”这个评价的,金秀倒是有些兴趣,“为何说皇太后是厉害之人。”
“万岁爷的两位皇后,都斗不过皇太后,如今的皇贵妃,只怕也是斗不过皇太后,你说她厉害不厉害?”
这倒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说法,金秀奇道,“皇太后为何要斗?”
“这个问题,您该问皇太后去,我又不是皇太后,如何知道为何要如此做?”
“仅此而已吗?”
容姑姑凝视金秀,“福晋很想知道一些宫廷秘辛吗?”
当然想知道了,谁都有一颗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呀,不过面上当然是义正言辞的要拒绝,“姑姑若是觉得合适可说,自然是会说,若是真的有那么不为人知的秘辛,我却也不必知道。”
容姑姑看穿了金秀的言不由衷,微微冷笑,于是抛出了几个大秘密来,一时间震惊的金秀险些坐不住了。
“你可知道万岁爷实际上和皇太后不和许久?”
“但皇太后又是可以和万岁爷面上和气?”
“有没有听说过,宫里头早就有传言,这么多年下来一直有的传言,那就是万岁爷并非皇太后亲生?”
这三个事情震惊的金秀都握不住手里头的盖碗,她忙站起来,又起身将站在门内擦桌椅放碗筷的宫女都使唤了出去,见到殿内没有人,这才进了内殿和容姑姑说道,“姑姑你疯了!这些话儿你也敢说!”
“怎么?”容姑姑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虽然转瞬即逝,但依旧给她冰冷的脸上带来了些许光彩,“听到这些话,就受不住了?依照你这胆大妄为的性子,什么事儿都敢做,怎么这些话儿都不敢听了。”
“我只是让您给我说说皇太后是什么人,没有让您告诉我这些事儿!”金秀有些气急败坏,“我现在不想知道这些事儿。”
“这些事儿才能够告诉你,皇太后是怎么一个厉害的人,”容姑姑得意洋洋,为自己震慑到了金秀感到十分的得意,“最后一个事儿,那只是谣言,但之前两个还是有根据的,福晋想不想听。”
金秀实际上挺想听的,但不是现在这个时候,晚间还要招待十一阿哥和福晋,时候差不多了,如果再在这里耽误下去,听这些宫廷秘辛入了迷,耽误了招待请吃酒,那么就不好了,“今日且不急,皇太后已经许我得空了去寿康宫拜见,”她灵机一动,“章嬷嬷素日忙得很,姑姑你得空,不如陪我去?”
“寿康宫我去过多次,陪你倒也无妨,不管奴婢要把话儿说在前头,奴婢去了,可不见得是好事儿,”容姑姑说道,“奴婢身上带着是先皇后的身份,和影子。”
容姑姑执拗的很,外头当着众人的面,不说这个“先皇后”,可和金秀和永基私下说话的时候,口里头称呼南氏,不是用“先皇后”,就是用的“主子娘娘”,十分的不避讳什么。
容姑姑的意思非常清楚,她的到来,会让皇太后想到南氏,而南氏,听说和皇太后也是不睦,也不知道是几位六宫之主自己的问题,还是皇太后的问题,或许婆媳关系,本来就是天下最难处理的关系,而天家的婆媳关系,更是要夹杂上许多别的纠葛,估计更难相处了,哦,是了,金秀和皇贵妃不是也很难相处吗?虽然皇贵妃还不到皇后,但眼下这实际上的婆媳关系就不是那么的友好了。
“无妨,”金秀仔细想了想,反正容姑姑来了永基这里伺候,也不是什么秘密,再者,金秀和永基的身上的确是打上了南氏的烙印,这一点与其拼命否认,拼命洗白先自己,还不如老老实实的承认下来,有些时候所谓的枷锁,实际上也是保护自己的保护色,“横竖大家都知道的,容姑姑跟着就是了,寿康宫宛如龙潭虎穴,若是没有你陪着,我还真不敢自己个一人去。”
容姑姑一声冷笑,“福晋客气了,既然是您不得空,那么过几日咱们再说吧,奴婢也想着要听一听,您是怎么在皇太后面前说上话的。”
和容姑姑的交谈不算成功,金秀想知道的没有知道多少,倒是让容姑姑吓了一大跳,世人都说,金秀也亲眼得见,永盛皇帝和皇太后母慈子孝,端的是十分河西,怎么会说是两人不和已久呢?不和的原因是什么?表现是什么?怎么样解决这个不和?目前的金秀的确是看不出来,不过她没有功夫担心别的事儿,她必须要开始谨慎又热情的接待永瑆夫妻两人了,这是今天的要紧事儿,不能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