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自己也不记得哭了几回,他很想哭着去找爹娘,可是别的小伙伴都没有走的意思,他也不能走哇。不然,他以后还咋在镇上混了。
终于那些侍卫大哥们解散了,淳哥儿带着几个小伙伴去了净房。
几个小子急不可待的,脱掉身上汗湿的衣裳,光溜溜的跳进了专门给他们准备的池子里,闻着扑鼻的药香,几个小子舒服的想睡觉。
对这里的一切已经相当熟悉了,淳哥儿闭上眼睛靠在池壁上,淡淡的吐了一口气,才对几个小伙伴说道:“我们在这里泡上一柱香的工夫,才可以出去。不然,身上会酸痛好几天。”
“……”
只是他说完了之后,半晌没人答话,他睁开眼睛扫了一遍,才发现那几个小伙伴都闭上眼睛靠在池壁上打瞌睡。
看出来了,大家都累的够呛,比自己当初有过而无不及,淳哥儿什么都没有说。
直到一柱香的工夫过后,淳哥儿起来用布巾擦干净身子,穿上里衣之后,才叫他们起来。
睡懵圈的几个小子,东瞅西看的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
“淳哥儿,我们的衣裳?”这里白云飞年龄最大,想到他们下池子之前脱下来的衣裳,都被汗水浸透了。这会儿要是再穿上,等他们出去非被冻成冰块不可。
淳哥儿似乎看出来他的为难,笑着指向门口的桌子上放着的五套衣裳,说道:“褚总管让人给你们准备了新衣裳,你们按年纪的大小拿衣裳。”
几个小子说出来自己的属相生辰,白云飞毋庸置疑排在第一,看着排在第二的居然是陈小宝,几个小的都很不服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差说出来,哭鼻子的人还排在他们前面?他们不服。
瞪了陈小宝半天,还没排上号的三个,才在白云飞的催促下排好了。
三奎正好是排在第三,六郎排在了第四,毫无悬念,池哥儿排在了最末。
池哥儿很是不服气的,拿起来五号牌的衣裳就往自己的身上套,看架势还气的不轻。
不止池哥儿不高兴,三奎和六郎瞅着陈小宝的眼神儿也不好看。
陈小宝有些嘚瑟的说了一句话,差点儿被排在他后面的那三个群殴。吓得他快速的躲到白云飞的身后,大声的呼救:“老大,救我。”
“看你那点儿出息。”池哥儿鄙夷的翻了翻白眼。
“就是。有事就会喊救命,啥人呢!”三奎也瞧不上他。
“他就会哭鼻子。”六郎的小手摸了摸四号牌下藏蓝色的细布袄子,摩挲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穿上,很怕弄脏了。
三奎见六郎都穿上了新袄子,才眼睛铮亮的拿起来三号牌子下的新袄子。
他左右瞧瞧,他们五人的袄子裤子,无论是颜色还是款式,都是一样的。
瞅来瞅去,唯有他们手里号牌上的数字是不一样的。
三奎好奇的翻过来,背面有个安字。他就抬抬胳膊捅咕六郎一下,意思是让六郎把他手里的号牌翻过来给他看看。
“一样的。”六郎早就看过了,他的那块号牌背面,也是一个安字。
此时,三奎和六郎很感激淳哥儿,教他们几个认得一些字,不然他们两个今天恐怕要出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