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时夏给大狗擦洗患处时才发现,小家伙的旧棉衣上好多地方都已经勾丝了,一看就是被什么尖细的东西刮过。
看了连背部的位置都有,她排除了大狗自己觉得热而想扒拉开的可能,那么真相就只有一个。
她将目光投向一边还在使劲晃着脑袋扑咬扯着棉衣袖子的小黑狗,嗯,这位今天着实“病”得不轻了。
前两天刚来还是一副蠢唧唧的样子,现在就已经这么活泼好动了,等以后跑跳利索了那还得了?
现在还只是拆衣服,以后可不得拆家?
冯时夏深深为未来的日子而忧虑着,而根据目前小黑狗的情况来看,它的磨牙物件得立即准备起来了。
可是这里没有塑胶制品,真用大骨头,那么硬的东西,她反倒怕它把还没萌出的牙都给啃坏了。
得是一个有点弹性的,并且它乐意啃着玩儿的。
猫猫狗狗爱玩什么?飞盘?逗猫棒?会响的东西?对了,好像还有球。
没有皮球什么的,她至少能弄出藤球,硬度中等,材料也纯天然无毒害。现在先用细麻绳像缠毛线球那样捆一个实心的给它玩着,等以后可以让藤编师傅编一个空心的。
想到就做,给大狗重新换药穿上衣服后,她便将上次捆扎用的细麻绳都搜罗过来,捆了个网球大小的,刚好够小黑狗叼住或扑滚着玩儿,也不会误吞下去。
事实证明她这方法是有效的。等她把球放进簸箕里滚动着吸引小黑狗的注意力的时候,它不出所料地松开了它娘亲的衣袖就扑了上来,跟这个“不听话”的圆东西开始了斗智斗勇的征服游戏。
冯时夏也长舒了一口气,给自己和小孩擦了把头发上的浮灰,便忙着洗漱泡脚去了。
她在县城就发现自己肯定是弄错了,并不是姨妈造访,回来一确认确实除了早上那点子并没有其他。
真是虚惊一场。
看来还不到日子。
这个身子她看着是十七八的样子,最小也得有个十五六岁,发育得再晚,都不太可能还没来。除非身体有啥毛病了。
但不到日子倒好,她这两天正好有一大堆的事要忙,如果还得照顾亲戚,确实会累很多。
“夏夏,你这里好红好红的了,流血了。”于元试探地触碰着冯时夏热敷着的肩膀,眉头皱得紧紧的。
“嘶——”
每回都是肩背着东西来回的,虽然有时候也能蹭上车了,但每次去县城的间隔时间很短,旧伤未愈新伤又增,故而这肩膀从未好全过,一只都是红通通的,今天终于压出了淤血,磨破了一点皮,看起来有点吓人。
也怪这身体本可能就也不怎么负重的,皮肤娇嫩得很。不过,她是真得改造一下这些背框了,藤条上得缝个宽点的减压布带上去。
看着小孩那副比自己这个当事人还疼的小模样,冯时夏顿时心里一暖。本来不想要做什么的,后来想想,狗子的那瓶伤药本应该就是人用的,反正活血化瘀什么的,敷一点如果有不良反应,外用的直接擦掉就是。
遂,摸摸小家伙的脸,毫不犹豫给自己倒了些药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