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时夏跑了趟卫生间,结果迷惑地发现又跟昨天一样,中裤上有一些零星的血点。
她也没有做什么伤害到隐私部位的事啊……
难道确实是姨妈,只是这身体的情况比较特殊,量特别少?
带着重重疑问,回到屋还是将昨天还没来得及拆的临时护垫穿上了。
嗐,还得抽时间把内衣物赶紧做出来才是。
好好用皂丸洗了手,她往小家伙的胸包里塞了20铜币给他背上,从堂屋卷了4个春饼端上,想想又包了点芝麻糖,让小家伙锁了门,便领着小孩一块往老人家去了。
她是根据那两日观察老人的作息算的时间,反正如果出去干活,都差不多是10点左右的样子老人就会从地里回来吃早饭的。
今天晴好无云,她勉强还能利用日照判断出个时间来。
进到山里,她感觉相比昨天早上的山林又不一样了。
越来越嘈杂的虫鸣乌啼,越来越多彩的野花盛开,还有那枝头的第一批新芽也渐渐褪去那抹稚嫩,换上了青衣。
春天的脚步越来越快了,已经迫不及待要全力施展独属于它的生命魔法了。
冯时夏所看到的一草一木都在焕发着蓬勃的生机,催人向上。
她突而觉得自己和小家伙像极了要去找外婆的小红帽了,可爱又单纯。
“……带给歪婆,嗯,易尝……我要当,嗯嗯嗯,似否有大飞狼……”于元还记得跟夏夏牵着手走长长的路回来的那天,还记得这调子的韵律,夏夏一出声,他就跟上了。
冯时夏哼着哼着不自觉又被小孩的萌音给带偏了,普通话也跟着唱不好了,“嗷呜——”着合音了两声以示反抗。
为了保卫汉语言文明的传承,她识相地闭嘴了,将林子这个“练歌厅”让给了小孩。
反正就一个调调几句歌词,小孩记了个七七八八就练得很起劲了。
她呢,只尽心尽力地扮演着“大灰狼”配合着“小红帽”的演出。
直到要出林子,小家伙不知是怕人听见还是怎的,上一秒还沉醉着的人直接就像被按掉开关似的瞬间闭了嘴。
这波操作让冯时夏看得一愣一愣的。
到了老人院门口,大门跟第一回来差不多,虚掩着的。
冯时夏想想还是先派小家伙打的头阵,她也是担心万一老人的家人这俩天就刚好已经回来了。
毕竟,就算老人理解他们,接纳了她,不代表她的孩子也会这样做。否则俩小屁孩又怎会让她躲躲藏藏的呢。
“……哪,个?”孟氏这大门一年都难得响一两回,最近倒是隔几天就有声儿。
“哑婆婆,是阿元啊,阿元和夏夏来了啊~”于元欢快地回应着。
殊不知这一句就把冯时夏的冷汗都惊出来了,孩子根本就没考虑那么周全。也是自己大意了。
但刚刚好像是老人的声音,她犹豫了会,等那头人出来了确实没别的声音出来,她才猫着腰过去现身,躲躲闪闪地站进了门侧的死角。
孟氏一瞧她的样子,就知道在担心什么了。可既然害怕,又干嘛非要过来?老实躲着不行吗?
“进,罢。”
冯时夏不知老人为啥突然面色就冷了两分,但那大方迎客的姿势,应该代表里头没有别的人吧。
唉,怎么她家人一出去就这么久呢?
这个村子真是够奇葩的,年轻力壮的夫妻俩一个都不呆家,就独留屁大点小孩和七旬老人守家。
自己的危机解除,她反倒替人抱起不平来了。
冯时夏摇摇头,递上自己带来的东西,将来意“说”明了。她觉得就凭着自己比划出的那么完美的鸡蛋,事情肯定是十拿九稳了。
更何况老人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