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摸了半天,终于在街面的一个铺子边闻道了熟悉的豆腥味,冯时夏走近瞧了瞧,是卖豆腐的没错。
但在这家店里看不到成摞的豆腐架,案板上摆放的豆腐和以前洁白嫩滑的豆腐也不同,色泽暗黄,内部多空隙,切面能看出明显的碎渣。
和以前的老豆腐有点像,但看起来更为粗糙一些,这家的制作工艺明显还不够成熟,产量也跟不上去。
价格却不便宜,10铜币一斤,她想想人数要了1斤。闻了闻,还略带些酸味。可如今有得吃就不错了,没得挑,便小心地单独装进了小家伙的小背篓里。
不知是不是附近有河的关系,菜市卖鱼的不少,可大条的活鱼不常见,大多是几两重或之前小黑仔带过来的那种二指宽的小鱼。有些摊位散发着难闻的腥臭味,摆在木板上的显然有好些死鱼,却也有不少人购买。
虽然这儿的鱼似乎不稀缺,可只要是活的,大鱼的从十几到几十铜币一斤不等,价高的都比肉贵,一般的也要20多铜币一斤。几两重的是6-8铜币左右,小鱼都是3-4铜币一斤。
好奇地问了一句那些卖死鱼的,大的10铜币左右,小的就跟小鱼差不多的价,直接降了一个档次。
估计也是因为县城临水,肉价又不低的原因,街面上选择买鱼的人不算少。
冯时夏算得上个鱼盲,尤其长相都黑乎乎的淡水鱼,她基本都看不出啥分别。以往都是按名字让售货员帮忙拿,这会儿她又说不出个啥,观摩了几个摊位,跟着别的人买的多的那种也挑了两条七八两重的,花了10铜币,至于红烧还是煮汤到时再看。
买完鱼她便到隔壁街常去的米店买了三斤暗黄米和花生,碎米、白面、白糖、芝麻都是称的两斤,外加半斤灯油。
最后跟看起来有些体虚的瘦老板比划了半天,“说”要找比大米还白、不透明的那种米。
她实在太想买点糯米粉了,回去蒸糕或者做点饼子都好吃。
张白条也就是张云春理解了又理解,还是不太理解,干脆把人带去自个儿的小仓房看了看。
在这儿,冯时夏终于找到了老板堆在角落的一袋子糯米,“询问”是否有粉状的,结果是没有。
冯时夏只好作罢,要了3斤。
仓房里还有玉米粒,不过都是干的。
小家伙家里并没有石磨,糯米还能舂一舂来用,玉米粉她是真的没办法凭空折腾出来。
看哑娘子一脸为难,张云春大概知道为的什么。哑娘子现在每隔两天都要在他这买上十几斤的东西,每回都是快上百文,也算是他的固定大客户了。
他干脆就拎了那些糯米和约莫三四斤的苞米粒,喊了在附近接搬运活计的大哥回来看店,自己带了人往斜对的街巷里去了。
冯时夏颇纳闷,却也跟着人走了。这大白天人来人往的,她也不担心啥。这老板那么大一个店铺杵那,怎么也不会胆大包天到大白天掳人吧?
进巷弄几十米到了一个侧门,老板敲了敲门,一个老人家开了。冯时夏凑到门缝一看,院子里摆了三个不同型号的石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