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元这倒不懂了,比划着问冯时夏。
祝宝鸿则指着一处价签插嘴道:“何义,婶婶这里有画的,两个钱能换三个炸果子的,你看。所以,一个钱应该能换一个多炸果子的,够的。”
何义闻言高兴坏了,宝鸿算数学得好,肯定不会弄错的,打开刚得的纸包倒回两个,期待地看着冯时夏。
一直在默默观察的冯时夏当然没有意见,她觉得淡眉的孩子不仅细心,反应还挺快的。
她如愿给“熊孩子”重新换了一个半的麻花。
其他两个孩子可羡慕坏了,他们拢共才一文钱,还是攒了好久的。可糖也好吃,两块根本不够吃的,他们根本没有多余的钱来换炸果子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后来想想,今日也算免费吃到炸果子了,还是下次有钱了再来买吧。或者什么时候可以让爹娘来多买些。
“阿元,你们戴的帽冠怎么这样奇怪?还和我们的不一样。是个小狗吗?”何义老早就想问了,一把揪住于元帽子上的耳朵,咧着嘴问道。
其他三个孩子也很好奇,看何义已经摸过去了,手上感觉也有点痒痒的。
“这是夏夏给我们做的,是布斗笠,比竹斗笠轻的,戴起来很轻不会痛,还这样这样摇头都不会掉的。”于元边示范边带点闪躲地防备着何义。
可何义哪是这么容易被拦下的,一个上前就扯下于元的帽子,又极其快速地脱下自己的,一把扣在了对方头上,不容拒绝道:“我们交换戴戴。”
于元其实对何义他们戴的没什么兴趣,毕竟黑黑的又不好看。戴上去后觉得果然如此,一点也不舒服,箍得头紧紧的,跟斗笠一样压着的感觉。
于元十分心疼地看何义翻来覆去研究自己的帽子,直喊着“轻点轻点”。
小豆子闻言,警惕地看着其他三人,可虽然对方没有直接上手,但他也耐不住三人的恳求,主动脱了下来交换。
“哎呀,戴起来好舒服啊。哈哈,还好我头发短,不用取发带也不会压乱,戴哪个都可以。”何义笑嘻嘻地指着小豆子摘了帽冠后乱蓬蓬的头发大笑。
小豆子恼得只好赶紧抓了换来的黑帽戴上。
于是,顶着两个方帽的孩子十分无奈地看其他四人轮流试戴他们的帽子,还分配好了顺序和体验时间。
这一幕在冯时夏眼里却又是另外一番意味了。
明明是同样的年纪,别的孩子都能穿着校服无忧无虑地去学校上学了,小家伙和“肚仔”却只能跟着她整日在摊位上风吹日晒地做生意。
几人在摊位后跟倆孩子打泥球,逗狗子,冯时夏一时兴起又教他们玩了抛接石子,这游戏要手眼配合才能玩得好,跟跳绳一样需要一个练习的过程。
玩了半个小时左右几人就在淡眉孩子的催促下告别回家了,冯时夏想着应该是还有家庭作业要写的。
看着目送伙伴离去有些黯然的俩孩子,冯时夏心里很不是滋味。
“豆子,你快看看,何义把我的耳朵揪坏了没?”
“好像比之前大了点呢!阿元,快看看我的,我的呢?我都感觉宝鸿脑袋太大了,把我的也戴大了呢。”
俩小孩彼此忧伤地望了望,一会儿后还是决定化悲愤为力量又投入到了做买卖的事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