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时夏听出个大概,她没有责怪“肚仔”,只是在想,这货难道又吃撑了?
可明明她只留了每顿小半碗的量,总量和以前差不多啊,不应该的啊?要说是它不能喝羊奶的话,昨晚明明状况有好一点了的。
忽然,回忆的一个画面跳到眼前。
“肚仔,是不是它又和[小白]一起抢[白菜]的奶了?”虽然她早上没把两只羊和狗放在一块,但她觉得“肚仔”很可能会把他们带到一块去的。
“夏夏你咋知道的?嗯,嗯,是贵宝说我们要带小牛和小白出来走一走,跟白菜和黑豆玩一玩。然后,就,就……”小豆子愧疚起来。
冯时夏扶额,真是,这大狗的干羊儿子还真认定了不成?这小蠢狗也是,自己的胃能装多少心里都没个数,有人抢更格外带劲,反正埋头不认输地往肚里造就是了。
一个小奶狗子,哪来这么大的占有欲和胜负欲呢?她忍不住给了这货的屁股一巴掌,并决定从现在开始饿它几顿作为惩罚。
未免突发状况,哪怕现在它看着弱唧唧的了,冯时夏还是把狗子自己抱了过来,领着俩孩子去地里掐些豌豆尖,豌豆荚她准备再养两天。
“夏夏,今日我和大毛二毛他们又挖了地呢。”
“夏夏,贵宝也挖了好多做饼子的那个草哦~”
“夏夏,我们还带小牛出来吃了草的呢~”
“夏夏,我都等了你们好久的。”
“夏夏,我,我不想一个人在家了,我还想跟你和阿元去城里卖东西的,下回还带我去,好不好?”
本来还兴致勃勃的小孩越说越低落,最后声音轻到几不可闻。
一直有关注“肚仔”情绪的冯时夏心里则是天人交战,她不敢转头,可她同样心疼,怕伤了孩子的心。
要心软吗?但孩子的安全她怎么保证?
最终她还是当没听到一样,顾自教着两人豌豆尖应该掐到什么位置。
回了院子检查一遍,厨房催芽的种子上盖的纱布还湿润着,没干掉,布条引水的方式是有用的,看来以后出门就不用担心了。
再等清理好家宠家畜一天的生活垃圾又给该浇水的幼苗浇了水,她便忙碌起明天的事情来。
炒糖色、熬卤味,煮豆子、炒豆沙。青团既然要做蛋黄口味的,她不免觉得单调了些,蛋黄肉松味的才更正宗。
想着卤味反正都要熬3个小时,不若一起把肉松也做了。这样明天的煎饼里,或者早晚配白粥,甚至当零食都能用上,当然最主要还是这东西几乎就少有孩子不喜欢的。
说到就做,她把屠户小哥和屠户大叔各割的半斤后腿肉上的瘦肉都弄下来放砂罐里跟葱姜八角大料煮。皮丢去卤了,中间那一点肥油留在一旁准备晚点熬了,油渣明天可以包个早餐包子,他们很久没吃油渣包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