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米白面用粮店三斤装的袋子各装了一袋,花生糖、麻花和花生豆这些零嘴,除了早上自己做的,冯时夏还找小家伙借了点,凑了一包,估计有一斤多。
本来她还想添一块布过去,够老人做件衣裳啥的,可翻来翻去,染色的布料她基本是买回来做内衣物和帽子什么的,都是一米多长、六七十厘米的一块,如今被她裁剪得更是零碎,根本不完整。颜色总舵,凑都凑不出五六米布来,而且都是比较浅淡色系的。
上回买的那些布里到是有五六米的整块布料,但是呢,原色、白色、暗色或黑色,稍微亮色的就算抛开颜色又都是棉麻布料的,看来看去,真的就没有一块合适的,着实送不出手。
如此,她想想还是算了。这回就带米面零食这些东西也勉强算过得去,等自己以后身份曝光了,无需这样谨小慎微的时候她再给老人挑一款明亮大方还带花色的过去。
她到时就专门选适合老人穿的那种,免得被别有用心的人讨了去。有这种担心主要是类似桥段她在影视剧里不知看过多少回,同样,现实生活中各种找借口顺父母东西的人也不少。
正式整理东西准备出发了,最多的是她准备的吃食,虽然每样都量不多,还是小小个,但架不住种类多,最后收拾起来也有十几个包,除此之外还有一大葫芦的豆浆和一竹罐茶水。
当然还有茶杯,幸而当时选的都是薄而小巧的,9个不到两斤。这要是带碗,那就惊喜了。
全部这些加起来的重量她还能负担,拿自己的小背篓装好,刚好一背篓满满的。
但是,
“哇,夏夏,这里面全部都是好吃的啊?”贵宝对着背篓里满满的油纸包两眼放光,吸溜着口水,想想,将奶给自己装的布包放到了一边,“那我的饼子不拿了。”
下一秒,又跑去打开了布包,抓出里边的糖糕,嘀咕道:“糖糕还是拿着吧。”
江澄直觉想斥责贵宝,但是他仔细想想,好像如果夏夏真带了很多吃的话,他们自己带的饼子可能真的就用不上了。
他有点犹豫,理智让他学贵宝那样做,那才是最轻松的,但这是阿奶特意给他用白面加了大油和葱烙的,生怕他吃不饱,本来还要他把四个全带上的。
大毛紧抓着装了糙米团子和鱼仔干的布包,一时也不知该不该放下。
二毛没顾及那么多,他抓过了二哥手里的布包,当场就打开了,把里头单独用油纸包好的小鱼干拿出来递给了于元:“阿元,这是我和二哥之前抓的小鱼,都烙得香喷喷的,还放了油的呢,给你吃。”
“二毛!你太偏心了!”贵宝听到“香喷喷的”四个字,忍不住就跺脚抱怨了起来。
“夏夏和阿元给我好多好吃的,我也给他们,咋偏心了?你自己有好吃的不给别人,还怪别人偏心?”二毛很熟练地捋卷起自己还是有些宽大的新衣裳的衣袖,满脸不以为然。
贵宝被这话回得支吾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眼一闭,手一伸,张口极快地喊道:“那,那我的糖糕也全部给婶婶和阿元就是了。”
生怕说慢一点自己就会反悔似的。
于娟此时也从菜篮子里把那碗糖饼子端了出来,无声递给了冯时夏。
孟氏在一旁没做声,静静看着冯时夏的反应。
冯时夏本来都觉得这次出行不太能成功的,毕竟她在这个村里都没有身份,几个孩子要替她隐瞒,又能有什么理由能说服爸妈出去一天呢?
哪怕到昨天夜里,她都觉得就算有些家长好说话,肯定还会有一两个被落下的,给准备食物什么的估计就更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