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
马上她就有了答案,是母羊分给它的。
对方可能认为自己是在帮她照顾小狗子,见得她过去,讨好地叫了声后,又立马低头咬一嘴草过来就吐进了装小黑狗的篮子里。
这两羊两狗间错位零乱的关系实在让冯时夏叹为观止!
她觉得自己养的四只都不咋正经,否则,大狗为啥非得去奶小羊,母羊它怎么能不体贴走路还有些打跌的小羊反而先去顾小黑狗呢?没看小羊追奶追得可费劲了么?
而且小羊吃狗奶就算了,小蠢狗居然跟羊一起学吃草是怎么回事?
她忙把里头的草清掉,狗吃草不一定吃坏,但是小蠢狗现在吃草肯定只会坏事。
好在她掰开小狗的嘴后发现它也就只是那么嚼了几下,真正吃进去的不多,看舌苔和牙齿的颜色就能看出来。
“嗯哎!嗯哎!嗯嗯~”
好吧,听到这声她差点也心软了,可一想起它这两天病恹恹的样子,又立刻硬了起来。
大狗现在已经不仅能将稻草、屋角的破罐子和便便建立起练习来,她一直给的词语提示好像也开始起作用了。
比如她直接带它去一个隐秘处刨个坑等着,大狗不会有动作。
但只要她在里边放点稻草或者跟它“沟通”一下,它往往就能明白这个坑是拿来干嘛的。
这种进步让冯时夏格外欣喜,她不是专业的训犬师,但狗子却有还不错的智商,她只祈祷小蠢狗多遗传它妈多一些才好。
继续往前去时,他们沿着山体交界的谷底往上攀到了相邻的另一座山,这座山体要比之前那座大得多,为了节约时间,她没选择从临马路的那边绕,还是往山涧这侧走。
依旧没有登顶,只沿着山腰往前。
这一路上他们又发现了好些新的花卉,之前碰到的跟枣子很像的野果他们又遇到了两株,摘了半篓。桑葚他们也碰到了几颗,但这边的树更高。
冯时夏本来想放弃的,因为另一种野果摘了不少了,这个本来就没很熟,不摘也不可惜。但大男孩这回也跟着爬上去了,三人灵巧地在树上上下穿梭,要不是她后来着实担心,不准他们再往上,三个孩子怕是都快要离地十来米了。
他们带着垫了油纸的背篓上去的,几棵树随便摘一些都摘了有三四斤。
许是之前的祈祷起了作用,一路过来直到河滩,他们都没再碰到蛇,倒是几个男孩子在草丛里和土穴中逮了好几只跟蟑螂长得很像的黄褐色昆虫。
他们还拿到她面前来炫耀,把她直吓到后退了好几步,险些跌下山去。
冯时夏虽然明白这应该不是蟑螂,但只要一看到那差不多的形体,就会不由自主产生联想,浑身不自在。
小孩们很意外夏夏连叫织子都怕,可没人再敢拿去夏夏面前乱来。
这东西后山可没有这里多,好不容易捉到的,他们舍不得扔了。
好在夏夏最后也没让他们扔。
没有贵宝奶奶编的草笼子,他们就用夏夏给做的油纸盒子戳了几个孔把它们关了进去。
于元想了想,把自己分到的那个交给了小豆子保管,他好好地拉着夏夏的手,担心对方害怕。
冯时夏看到了小孩眼中的忧心,便知晓对方的想法。没表示在山上拉手不好走之类的,就那么牵着小孩稳稳地一步步走。
等她再踩到当时下山后的踏上的小路,周围陌生又熟悉的一切让她有种恍然若梦的感觉。
当时的震惊、绝望、忧虑现在想想仍旧让人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