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是在这的吗?人呢?”一短打男子在菜市街前端不断摸着后脑勺转悠着,等来回三遍,确定自己没看花眼后,找了一摊主上前询问,“原先在这摆摊的哑娘子呢?”
“今日没见来呢。”邻摊的大叔回道。
“这哑娘子不是两天来一回的么?昨日好像就没出摊,今日咋又没来呢?该不会这买卖不做了吧?我家夫人还特意交代我买束最大的花和一个整糕回去呢。我家老夫人今儿过生。这可咋办呢?”男子有些慌了。
“那你上回提前定好了就等等吧,哑娘子可能有啥事耽搁了吧,应该会给送来的。”大叔安抚道。
“唉,就是没定呢,本想着哑娘子隔一日都会出摊,赶早点肯定能买上。”男子有点懊丧。
“那这我就说不好了,要不你上斜对角那方脸的年轻屠户,就那个,看到没?去问问?那是哑娘子她弟。”大叔给人指了路。
男子依言找到赵弘诚的摊位,一通问下来最后也只得叹口气走了。
今儿下雨,阿姐该是不会来的了。赵弘诚心里有数。只是这么一大笔买卖错过了,倒是可惜的很。要不是他不知阿姐家的具体位置,更不知阿姐平时有没有备货,他都想带人跑一趟了。
被人惦记的冯时夏一点没有闲着,饭后没多久小胖墩和小黑仔带着昨儿捉的虫一块来了,四个孩子开始了斗虫比赛。她被邀请为唯一的裁判,还是完全不懂游戏规则的那种,全程鸡皮疙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地懵着看了好几回合。
小胖墩问她要一个大碗,冯时夏当下没多想就随手拿了一个。等看孩子们把形如蟑螂的虫子从草笼子里放进去的时候,才知道这碗被临时征用成为了比赛场地。她顿时就一个念头,这碗绝对不能要了。
昨天的虫子每个小的至少分了一只,小家伙一个人额外多得了两只,那是其他孩子指明了给小蠢狗的“礼物”。
这会儿看小家伙从小蠢狗常被罚禁闭的篮子里拎出两个来,她终于明白了小蠢狗今天还是无精打采的缘由了。
冯时夏这时整个人也不好了,她根本无法想象再过一两个月这屋子里各个角落遍布蟑螂的情景。
但孩子们现在兴致这么高,她怎么解释这东西的危害呢?
斗虫比赛她全程都无法正常靠近,看小孩们个个围拢在碗边直接上手抓啊摸的,她恨不得把每个人都捉去洗一遍。
可作为裁判,她不看也得看。
几个回合完毕,她就看出了这些虫子喜欢吃草和菜叶子,另外个别喜欢扑棱翅膀和爱“唧唧”叫。
至于输和赢,她也没见哪只把哪只干翻,别说受伤和死亡,就连被掀翻出局的都没有,这算个什么输赢。全程就是两只抱头顶一顶,你跑我追,再我跑你追,慢悠悠地散步后再来一次。
这像打架吗?这完全更像谈恋爱嘛~
她真想捉住旁边兴奋得嗷嗷的几个孩子问一问,他们究竟还知道自己的是哪只吗?怎么就谁赢谁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