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给夏夏啊,钱钱本来就是夏夏的。”小豆子如是道。
“那我奶怎么办?她就没有钱了。”贵宝有些犹豫。
“你奶又没来摘蘑菇和摘花,她本来就没有钱啊。”二毛说得很是理所当然。
其他三人都点头,然而贵宝还是迟疑:“可我都答应她了。”
“那你还答应老大再也不喊他‘铁蛋’的呢。”二毛撇撇嘴。
“我奶昨夜都哭了呢。”贵宝扭扭身子,不自在道。
“那还不是怪你二姐,跟钱有什么关系?等夏夏把青壳爬做好了,你留点回去给你奶吃,她保证就不哭了。”二毛琢磨了一下道。
这话没有人不赞同的,大伙都目光灼灼地等着贵宝的决定。
贵宝觉得二毛说的很有道理,便把钱掏了出来,连带钱袋里原有的那几个都控得一干二净:“婶婶,全部都给你。”
于元眼睛一眨,马上把自己包里揣的钱袋也掏了出来递过去,这还不算,说话间更是打算下地到卧室里翻那压箱底去。
被众孩子宠爱的冯时夏连忙一把拽住了人,这下明白带头拒收的小女孩昨天果然是因为自己大手大脚花钱的原因才高兴不起来的,估计是被吓到了。
她确实花得多,手头不宽裕,可也没到连该付给这些孩子们的钱都发不起的地步。
如此,她只好估摸着从屋里拿了一百的铜币来给众孩子展示自己的财力。
可孩子们退钱的举动,正好合了她今天的另一个目的。
她先把小胖墩本来就带着的6铜币数出来还给他,摸了摸孩子的头。
接着每个人又退了5个铜币,小女孩还给了她昨晚赶制的新钱袋。剩下的那些,她把它们都分别装到了刻了不同代号标记的竹筒里,上边用油纸捆了。每个人是每个人的,不会混淆。
她跟几人表示,这个竹筒得放在她这里。
这是上回就想好的,这些孩子的父母不知道她的存在,她也不知道孩子们回家是如何解释这些钱的来源,如果是偷偷瞒着的,这不是纸钞,这么多回,他们手里的钱都已经不太方便个人保管了。
而且,若只是丢了那也罢了,她是真担心他们被其他的小孩或大人骗走自己用劳动辛辛苦苦挣来的钱。更怕他们因为这些钱带来的诱惑而走入歧途。
所以,在自己确定有人能替他们恰当管理这些收入之前,自己得承担起这份责任,不若先给他们攒下来,每回只给小额的零花钱。如果他们有额外的用钱需求,再等他们来找自己要。
这样,自己勉强能帮着规避掉不少风险。
本来应该再稍微多给一点,可是村里似乎根本就没有小卖部之类的杂货店可以花钱。当然,考虑到大的两个可能有外出的机会,或者小的跟着自己家长出门的时候便能像“肚仔”那样买点小玩意儿了,她便给留了5个。
如果是一个月出去一两回,他们手头应该能攒下十来个铜币,差不多够他们买点吃的玩的了。
更别说他们之前就已经攒下不少,除了去学校的“学委”,最少的小胖墩都应该攒了六七十个铜币了。
只是她是真不希望他们都跟“肚仔”一样什么时候都敢掏钱袋。
对于又被推回到大家面前的钱和多出来的几个竹筒,几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是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