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几只,老人是没啥大意见的,药还是老人再找来的。
而对那只明天就即将告别生命的瘸腿公鸡,冯时夏喂食的时候还带着几分心虚,想着这只鸡的鸡生仅剩最后两餐了,提供的饮食档次便比母羊还高,除了粗饲料,她还拌了些米和米饭给它。
它的腿还没好,身体还没长大,就已经要被食物链上方的捕食者下锅了。
冯时夏都不敢跟它对视,她想着自己是不是跟幼崽们相处久了,心也变得非同一般地软了。
“鸡。咕咕咕。”
冯时夏扭头看着偷偷蹲到了她身边的小小孩,眼睛晶亮地看着在地上头一点一点啄食的小公鸡,想摸却又不敢。
“不是咕咕咕,是喔喔喔。”
小小孩歪头看她两眼,再三又确认了眼前的鸡,很勉强地点了头,但那眼神里却是没有信服的,像是在说“你是大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但是我知道不是”。
冯时夏一时气短,又不知怎么跟这个小不点解释自己的判断依据,只能默认了公鸡是“咕咕咕”。
因为要聚餐,她明天便不打算去县城了,本来因着负面新闻的事更不该躲着的,哪怕到时销售会遇冷,正面堂堂正正地站出去才能更快地打消人们心中的疑虑。
可明日聚餐早就定好了,已经是为了“学委”延迟了些日子了,菜品什么的也都备好了,再推下去到时一样耽误事,这次的准备却会浪费了。
思来想去,她还是不去了,冷处理一天也可,毕竟那天不少被带节奏的群众对她也是喊打喊杀的。有些不明真相的若有过激情绪,明天出摊也有一定风险,毕竟如果是自己知道吃过不少可能治病的,可能也会去要说法,而不是所有人都会理智。
再多等一天,等事情的真相再传播一天,应该大家就都知道昨天那是场诬陷了。
可她知道也有脑子不清的人即便知道事情不是真的,但当脏水泼上来的时候,他就只会用“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所谓的理论来表明你就是可能有问题,或者还有那种心理洁癖,哪怕真相再明白不过,他都觉得心里有条过不去的坎,像是污点就黏在那了,无法劝服自己再跟以前一样。
对这类人,讲道理是没有什么用的。唯一让他们重新心甘情愿掏钱的可能是摊位上再出现独一无二吸引他们的东西,别的地方没有,如果要买,依旧只能上自己这儿来。
可明天上午安排聚餐,下午准备货品,再要上新的话时间没那么多提前准备的时间。考虑了片刻,她决定可能的话明天下午雇佣几个孩子给她剥一会儿花生,人多力量大,哪怕就三斤五斤的也行,到时再加个简单的糖霜花生,还是比较吸引这个时候少油少糖人的口味的。
而且糖霜花生不用去皮,省事不少,到时候就不用耽误什么时间。
还有她炸的豆泡,得有三四百颗,送了大概三分之一,剩下的明天也吃不完,到时候一并带过去卖。
打算好所有的事情,她便钻到厨房提前准备麻花和其他花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