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大哥！！！”

此起彼伏的吼声让于娟刚张开的嘴又闭紧了，有这几个兴致高的小娃子在，她只要当个提东西的工具人就好了。

“哎呀，阿元来送水了？等会啊，二叔马上就来。”远处正赶着牛耙田的于平同样高声回应着。

不久，他在近旁绑了牛招呼着李家二人在渠边洗净手脚便一块过来了。

“爹，李叔，金树哥，喝水，吃个饼子吧。”于娟说着把一个个油纸包分出去，又忙着给倒水，“还有包子呢。”

于平本来听着于娟说“饼子”，还自得自家媳妇会来事，特意给阿长做脸还安排了饼子，可看到那熟悉的油纸包又听到后半句“包子”便知道八成还是阿长自己安排的。

咬一口，表皮酥脆，里头的肉馅鲜香，跟他以往吃的饼子味道都大不相同，他就更确定不是自己媳妇的手艺了。

阿长这又是包子又是肉饼子的，清早一顿，送水一餐，再加上晌午请饭的花费，算一算恐怕要比直接给工钱还多了。

结果低头一看：“阿元？这水你烧的？”

只见于娟倒的一碗水汤色黄亮。

“是啊，怎么像是茶水？阿元，你是不是带错了？”李全林跟着惊讶道。

“没有啊，这个就是喝的水啊。李叔你不喜欢喝这个水吗？只有一点点苦的。”于元连忙解释道。

“傻阿元，哪是你李叔不喜欢喝？茶多贵啊，下回带点白水来就是了，茶留着家里以后待客。你大哥啊，这弄得……”李金树摸摸小孩的头，后边的话终究没说出口。

“哦，那我听大哥的，”于元点点头后跟于平问道，“二叔，我大哥呢？”

“喏，来了。”于平朝他们身后一努嘴。

三人转头正瞧着于长挑了一担秧苗往这边来。

“大哥！！快来，我送水来了，还有包子和饼子哦~”于元跳起来挥手，又往那边跑着迎上去。

于长早就远远看到了熟悉的小身影，这时更加快步伐走了起来，虽然疑惑于小孩嘴里的“包子和饼子”，但他仍只是嘱咐：“别过来了，别跑，小心摔着！大哥就过来了，等着。”

两人汇合后，一高一矮、一前一后行走间又变得慢吞吞了，却美好得像一幅画，于娟在这边看了，忍不住又鼻酸了下。

“咋了？丫头？肉没换到？没换到就算了，不怪你，爹等会想办法。”于平见自家女儿吸了下鼻子，表情像是要哭，忙问道。

于娟忙摇摇头，掀开另一边的肉和鸡蛋给她爹看：“换到了。”

“咦？咋这么多？你娘另外还给你钱了？全换肉了？没换到鸡蛋？那草里包着啥？”于平说着拿起那块肉掂了掂，起码有一斤多，还是带白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