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跟不认识,这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俩小的可不管旁边的大人心里想什么,仗着身边有夏夏,柜子里的零嘴从来不会断,对这些哥哥们分什么都大方。
而始终置身事外的冯时夏倒瞧出客户们的一些意思来,她倒是想卖这果丹皮来着,老少皆宜,不管好甜还是嗜酸的都不会嫌弃。
更重要的是,这东西保质期比蛋糕长,甚至比她炸的豆泡长,好好保存放个个把月都没问题。
只是偏这原材料在里头那几座大山里,后山真没见着有。跑一趟可不容易,带着孩子进山风险大,不带孩子自己一个人能摘的又有限,这买卖着实不太好做。
谁不想挣钱啊,但再看吧。
有进山那功夫,她不如扯一些麦芽糖出来,纯粹又方便携带的糖是怎么都不会愁销路的,利润估计还只多不少。
风险更是小不少,除了要避免因自己力气不够而造成肌肉拉上或者一不小心闪了腰而已。
最大的问题还是一个人的精力有限,能同时维持个几样产品就顶天了。
知足常乐,知足常乐,如果大家真喜欢,以后有多的她再拿来卖就是。
“阿姐,上次那母子不是葛天指使的。是那家大儿子无意中听到几个吃食铺子的管事不愤你买卖做得好又眼馋那糕的方子后动了心思,想法子让你做不成生意,然后借此向那几位去讨个什么小管事的活做做。”
“他倒是想得美,打算一箭三雕呢。便是活计讨不成,这边拿了咱的五十两,好几年都不愁吃喝了,若是有了方子就更别说了。可惜阿姐你事事细心,才没让他们得逞。”
“那家的大儿子心思毒着呢,他在家受宠些,自己倒不出面。正好他家二弟路来就有腹痛的毛病,看起来跟吃坏了肚子极像,便让他娘逼着他二弟来咱这演了一出戏。后来集风楼医部的人仔细诊治,确是肚腹里久来有的病,不是一时吃坏了东西。那油纸他们是寻了一家大户的门子使了几个钱讨来的,旁的便和你猜的无异了,那糕真是当日他们叫别人帮着领的一口。”
“他家三人各被杖打六十,下了牢,之后会被发配到弇州服劳役四年。还有,这里是罚银四两,刑律科的大人说用来补偿阿姐你摊位被损的名声。本来能再多一些的,可是他家也是精穷的,再怎么打板子,都要不出再多的钱了。”
赵弘诚边说边伸手比划,还要来自己跟冯时夏沟通用的纸涂涂写写,把前天去集风楼一趟的结果仔细告知给冯时夏听,最后把装了钱的袋子递给冯时夏。
“哑娘子这有的话能听懂、有的又不能听懂是什么病?难道秦医师都治不好?”有人纳罕。
冯时夏确实很多都听不懂,只大概听懂了这事和上回闹事的人无关。
和那人无关?
可能也不可能。
可能的原因是若那人真的是幕后主使,在众人皆知他跟自己有矛盾的前提下,只要不是个脑残,一般人都不太可能在现场主动露面。
不可能的原因是那人或许本来就心理扭曲,想亲眼见证自己在他的计谋下苟延残喘的样子便来了。
而他有个和兵头头同等级的强硬后台,闹事的又不是他本人,只要咬死了不承认,使使力气把自己摘出来并不会太难。
对那人,暂时只能无解。
她现在这样子想弄清真相不太可能,只看这回之后,他还会不会冒头搞事吧?
最好是离自己远远的,别再来招惹。
那两人被打了60板子,还被关起来了?
四天?
不能吧?应该是四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