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有条不紊地一天天的过。
院里的几枝葡萄藤还精神着,主藤更像是见风就长,一天比一天爬得远。
从山里移栽回来的花又死掉一小部分,剩下的大部分已过花期,只剩茎叶,但总算还是活得好好的,那几株杜鹃花和红果子的苗同样安稳地在后院扎了根。
还没移栽分苗的蔬菜也渐渐长大了,一天处理一点,用不上其他人帮忙,冯时夏和小家伙两个人就能把这事做好。
就是地里的草长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多了,几个孩子知道其他的事情不用再多做什么,来的时候都会去地里帮忙拔一点,尤其后院那块地,可是他们所有人共同开出来的,没有人不上心。
哪块地的苗苗又长高了一些这种事情,几个小的比冯时夏还清楚。
豌豆结得不少,光新鲜的就算每顿都吃也吃不完,冯时夏这回没有再主动做什么,剩下的等它们自然慢慢长大。
几块地的青草都在努力地向上拔节,越发长得高了。
记得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不过巴掌高,如今大部分都已经高过膝盖了,几乎一天一个样,就跟夜间被不太可能存在的仙师浇灌过什么灵液似的。
要不是它们种植得密集,且既不像甘蔗那般粗壮,又不像甜杆的叶片那样稀疏,她真的不会怀疑它们是别的物种。
然后有一天,她发现有的青草的顶端冒出了穗状似谷粒的果实,细看,每一颗上头都带着又长又尖的细芒。
窝在最顶端的叶片里,颇有玉米那感觉了,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
土豆到了盛花期,每株都是枝繁叶茂的,枝头顶上一簇簇的小白花开得更是热烈,远看就像一小块棉花田。
想起之前自己曾认为这是某种中药材就觉得很可笑。
花生下种差不多有一个月了,如今长得快的一株已经长到三四叶,一穴里活了两株的看起来有面碗大那么一丛,绿油油的很是生机勃勃。
在后院堆的肥坑她又挖开了一次,这回里头散发的味道没之前那么恐怖了,但看色泽还是腐熟,她把新的厨余残渣和烂叶之类的加进去又翻了一遍,再次埋上。
她不确定自己能否成功,不过她也不担心,因为她主要的目的不过是埋葬这些生活垃圾让自然分解,能堆成功自然好,失败了也无妨。
闲暇的时间她用稻草想法子编了三个矮墩子,她不会什么厉害的编织方法,只用最简单的搭织方式弄了十来厘米宽两米多长的草帘,然后紧紧卷起来,又用麻绳乱七八糟捆牢而已。
不结实也没关系,这法子不难,散了就再重新捆一个便是。
有了这墩子,早晚坐板车和中午在县城吃饭的时候就舒服多了。
有老人给弄的草药,鸭崽终于挺过了第一关,便便正常起来,也渐渐恢复了精神,坚强地成长着,并且开始学着下水了。
这事本来冯时夏也不知道的,毕竟在她看来,鸭崽还小得很,不过几日龄,怎么都不到学游泳的时候。
是小女孩突然过来,单独捉起三小只表示要带出去村里的池塘游水。
冯时夏自然有过质疑,只是终究没抵过小女孩的劝说和坚持,决定让它们游水。
但是,她是真学不来鹰妈妈那样狠心把崽子们推下悬崖,让它们在生死的历练中扑腾会自己的生存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