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时夏的生意就这么平平稳稳做着,那告示挂了三回就收起来了,先前围观指指点点的人多,慢慢地就少了。
在赶车小哥送他们后的第二回出门,小家伙又把骡车给借来了,她即便心理多少还有些阴影,但只要生意还继续做,最好的方式还是集中进货。
之前还能想想每天自己带一两样回去也可以,但现如今又有励志奖学的活动,她下午就是想提前走都走不开了。
这回进货让她最意外的是花生竟然卖缺货了。
听老板的意思县城各家都没有花生卖了,要不是他想着自己肯定还会去买,硬是给留了五十斤,这恐怕最后一点都没了。
冯时夏自然是感激的,问过老板大概过个十来天应该会有补充她就放心了。
她知道到时候肯定是会涨价的,不过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可能还是她自己作出来的,本来就一个花生糖就是全县城的铺子都仿着做反正每天的消费总量只这么大,肯定不会影响到根本。
偏偏她还做了各种花生豆,这些同样容易模仿得很。
尤其她卖的酒鬼花生很是火爆,老板说饭馆之类的也有来采买,看来是打算自己加工了。
大家都这么相信她挣钱的法子,她感觉到竞争压力的同时也有些与有荣焉的情绪,怎么说这也算得他们对大中华食物的一种肯定。
只是演变到花生都卖断货的一幕她是万万没想到的。
她估计是原来县城各粮铺的花生存货就不多,然后各家店铺突然都来买花生了,一要起码也是几十上百斤,所以才突然造成这情形。
只看各村农户家里还有没有存货,有的话涨幅可能不会很大,如果本县存量不够要去外县买的话,到时候价格翻倍都有可能的。
她庆幸粮店老板很讲情义这次给她留了些,还有小家伙家人上回不知从哪也给带了二十多斤回来。
有这么七八十斤撑十来天还是够的。
回程她想了主意,请跑腿小哥跟车护送了小半程,等过了地势最复杂的山坳再让对方折返回县城来。
这车程十几二十分钟,步行不到一小时的距离,她准备付20铜币的保护费。
可是没想到小哥给拒绝了,她当时还以为是给的报酬太少了人不愿意干,后来见他把“二流子”喊来,她才释怀小哥可能是有别的事情。
她本来以为“二流子”家境不错,根本不在乎这些小钱才整天浪荡着,可这回由他正经当了回保镖后,她稍稍对人改观了。
他能赶车,为人健谈还有幽默感,虽然她是听不太懂,但两个孩子和他聊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被逗得哈哈笑。
能跟孩子都很融洽地打成一片的人一般不会是什么坏人,他还不止一次地帮过自己。
愿意接这种活的应该也不会太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