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学委”和小黑仔,他们之前也是见天的上山下河,就没有个歇的时候。
后来自己弄了跳绳、风筝和毽子,不但可着劲让他们玩,自己还时常参与进去陪他们玩,结果,他们爬树玩水的想法就没那么频繁和强烈了。
再配合着后来的写字、画画、唱歌、下棋等一系列锻炼专注力和耐性的活动,他们慢慢也能在屋子里坐上小半天了。
而当他们在户外活动时,只要有时间有机会,她就算不参与他们的具体活动,也会陪在附近,随时关注他们的动向。
自然而然,闹出大麻烦或者出现意外的风险就降低了。
总之,她的态度是充分尊重孩子们这个阶段的好动天性,适当把控他们的玩闹限度,理智引导他们释放能量。
处于儿童和青少年阶段的孩子最易展露某些方面的天分和潜力,家长更应该把握这个黄金时期多观察,精准发掘和培养孩子这些方面的独特能力。
不过,嫌自家孩子闹腾,觉得别人家的怎么怎么可心这些都只是家长们之间的一种客气说法,常用的交际手段罢了。
她可不觉得胖大姐真厌烦自家的孩子,何况这几个孩子正经办事的时候可一点不含糊。
何况她脑子里的想法跟胖大姐阐述不了,只能微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对对方这一结论的无奈。
屠户小哥那里,她分配好后只留了不到半个的量,小哥还是嫌多。
她是按往常一样连“高中生”的份都算上的,这回特意留,就多算了曾给他们做过一顿饭的“高中生”母亲的份。
“阿诚哥哥,不多呢,你还要分给子秋哥哥吃,还要给二壮吃,还有给大黄吃啊。”于元认真地一个个给掰着手指数。
“就是,阿诚哥哥,你怎么都不带二壮来了啊?我和阿元还答应要教他卖东西的呢。”小豆子同样遗憾得很,尤其自己的新衣裳还没让对方看过呢。
被两个小的一提醒,冯时夏才想起屠户小哥家里还有那么个虎头虎脑的弟弟。
说来也是可怜,上回明明是跟着他们一道出来玩的,结果因为自己遭遇劫匪,小孩还被屠户小哥给单独留在了陌生的县城。
都不知那天有没有被吓哭。
想到这,她特意又装了些其他零食,严肃交代小哥必须带给那个孩子。
赵弘诚摸摸鼻子,讪讪地应了,同时答应俩孩子,有机会再带二壮来。
其实二壮在家里不用干什么活计,其他年纪差不多的娃子都在帮着家里下田、种地、放羊的时候,二壮大部分时候不是在外边玩土坷垃,就是在小秋那里学认字。
因为他家根本就没田,只有一点地,他爹娘两个人完全忙得过来。
为了吃点便宜米粮,他也打过种田的主意,想着再攒上半年钱就给家里置办一亩,也省得爹娘被村里人说两句闲话就提多花些钱说亲的事。
其实像他们家,没根基、没依傍,门户又独,前头那么些年几乎都是靠扒草根活下来的。
现在看着是有一样正经买卖做,不会饿死了,但没田没地的,在别家眼里还不如村里有两亩田地的人家。
人家看不上他们,他们呢,同样因为以前的日子根本还没考虑添一双筷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