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是找资历比较高的医生看,一次上千,跟现代断断续续去几十次医院支付的挂号费都差不多了,比较起来看,就并没有好多少。
尤其是小病小痛,同样需要一次性支付高昂的费用,实在很不划算。
整体负担太高,哪怕担子减轻了些,依旧不轻松。
只是,比她想的极端情况要稍微好一些。
可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不看病?
这份钱到那一步了,想省都没法省。
其实严格说来,大狗驱虫这个问题已经算不上受伤的复诊范畴了。
她不另外付挂号费其实是有些心虚的。
但人家既然主动给她免了,她不会还不领情。
只是,领着俩孩子出医馆的时候,她在心里念叨着,以后真不能再随便来这里了。
不说先前被歧视的事,就冲着这份高额的花销,都不能轻易往这里头踏足了。
好在大狗伤都好差不多了,小家伙的手现在也没啥事。
以后如果要送点什么,等药箱小童去她摊上的时候再交给他吧。
“师兄,哑娘子给我的都是糕哇!好多啊!”
“什么给你的,十成十是给师父和尹医师的。别嘴馋,记得等会给尹医师送一份。”
“噢,知道了。就,就阿元说,说有给我的啊……”
“也没不许你吃。”
“我就知道师兄最好了。师兄,那……能不能……今夜不加——”
“想都别想。三页医书,两页账目,一点都不能少。”
“你——”
“嗯?”
“没,没啥,我先去后头找师父了。糕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
医馆里看热闹的人望着冯时夏带着孩子离开的背影,都暗自啧啧称奇。
他们十分想不通哑娘子这脑子到底怎么长的,一个村妇而已,想法和行事这么大胆。
短短一个多月,能做起这么像模像样的买卖都够让人吃惊的了。
连他们在万寿医馆都只敢规规矩矩的,这哑娘子什么狗啊羊啊都敢开口让万寿医馆的人来医。
关键她还真愿意花那个钱。
让他们花几百文给狗医断腿,再花几百文给打什么虫子,即便家里不缺这点钱他们都不会这么做的。
为啥?
打虫就不说了,哪个牲畜身上没几只虫子,又咬不死狗,更咬不死人,打了也没用,打不尽的。
这钱就是白白往水里扔。
而狗身上的伤不医自己也能长好,根本用不上药。
即便断腿了也不是啥大事,过一俩月就长拢了。
至于,长好后瘸不瘸的又有啥关系呢?
就是花钱找医师医了也不能保证不瘸啊。
哪怕狗子伤得厉害,没熬过去死了,这医狗的钱都能再买好几只狗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