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时夏一上午忙得很,虽然蛋糕的新小客户流有被那零食铺子的仿品冲击到,但消费额占大头的老客户依然选择了自己。
手头不松快的,她不能强逼着人家不准买便宜的哄哄孩子。
那铺子倒是想打打价格战呢,可惜蛋糕品质就不过关,价格又不上不下,反而卡死自己。
因为对底层的民众来说,口味不口味的没那么重要,关键是100铜币一斤的零食放在这个消费体系里一点也不便宜。
所以,不管100铜币还是200铜币,他们基本都不会买。
要知道,村里几个孩子连几十铜币一斤的饼子和糖渍果子都难得吃到。
而中层消费者,按道理攒一攒,100铜币偶尔还是能买一回,但是,对这些人来说,口味同样不是最重要的,他们更多是追求档次。
怎么说呢。
就比如月薪五六千的小白领省吃俭用非要买一个五六万的奢侈品牌包。
他们中很多人宁愿花大价钱消费所谓的品味和等级,而不会选择凑合。
不缺钱的人,那就更不会在乎那100铜币了,没得被人说年薪百万还穿假球鞋。
吃食上可能没分得那么严谨,但只要被人瞧着一回那就是跌份的事,这买卖怎么想都不划算。
故而冯时夏的摊位并不比以往冷清,相反,因为两个孩子跟小蠢狗追着玩泡泡,欢乐的气氛吸引了好几波人流。
跟俩孩子约好的叽咕妈这天也带着叽咕来了。
叽咕因着冯时夏的建议果然被戴上了一个相当现代的棉质羞耻圈,用的还是块鲜亮的花布,里头塞填得鼓鼓的,做成了救生圈的模样,配着叽咕本身的灰羽,衬出一种别样的反差萌来。
俩孩子等来了叽咕更是兴奋,泡泡都不玩了,围着鸟笼子叽叽喳喳说着小人话。
“大姐姐,我能喂叽咕吃炒豆子吗?”因为冯时夏对几只宠物的饮食管制严格,于元养成了先询问确认的习惯,并不会随意喂食。
女子没想到哑娘子的孩子小小年纪不仅聪慧机敏,还能这般知礼,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我倒是没喂过,但上回你娘说可以给叽咕吃的花样多些,你便喂上几粒试试,它若是不喜吃,那就罢了。”
“嗯,我只喂一点点。夏夏说零嘴不能多吃,要多吃饭才能长高的。”于元听女子当面称冯时夏为自己的娘,顿时心头擂鼓,偏头觑一眼摊位后的人就不敢再看了,只耳朵立得尖尖的,惟恐冯时夏听仔细了反驳句什么。
冯时夏却暂时一心落在了鹦鹉上,没注意小家伙跟女子间的对话。
只要不是陌生人或一看就别有用心的,她平日是不太会管俩小孩在外的社交的。
小孩子有自己了解世界的方式,用不着她一味灌输,她只需护得他们周全便好。
她在现代没养过什么宠物,自然更没养过鹦鹉,平日小区里见得最多的就是猫猫狗狗,养鸟的不多见。
鹦鹉更是除了在电视节目和动物园瞧过几回,这算是自己头一回在生活中近距离碰到。
哪怕早知道鹦鹉学舌算不得奇异,初次见面时对方的表现仍然引起了她的兴趣。
人往往会因为动物表现的某些类人行为而容易对其产生亲近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