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情况?
自己怎么就不要跑腿小哥卖东西了?
什么坏人没有坏,还很好?
还有,背着她偷偷吃别人给的东西又是什么鬼?
她怎么一点都没发现?
两人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嘛,做了明令禁止的事还敢大剌剌地说出来。
虽然是为了给跑腿小哥求情,但原则上的问题,她不允许!
只现在还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他们怎么个个都那么确定自己不要跑腿小哥了呢?
自己可没提过任何类似的话啊……
不对,刚刚跑腿小哥好像是把“二流子”跟卖东西联系起来了。
所以,他们是误会了自己想找人替换下跑腿小哥?
难怪,全都这模样。
可她还有些想不通的是,小哥在她这里的工作仅仅是一份极其临时的小时工,短则三五天,长则七八天甚至十来天才能上几个小时班而已,都不能保证每天都有收入。
即便这样,这份工作他们都这么看重吗?
或者说,他们竟然这么需要这份工作吗?
她一时之间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当初接受跑腿小哥来做兼职,除了对方在工作期间表现的品性还不错之外,另一点小小的私心是想让这些人通过自食其力来改变自身以及他人的看法。
小偷小摸也许一时看起来省心省力,只要不被人发现,不被人逮着,来钱快得很。
可真有那么轻松吗?
如果真那么容易,她怎么没听说有几个以这为生的发大财,过上什么好日子了?
明明是危险度极高的事,又为世人所不耻、所憎恶,人人喊打,一个不好就得蹲牢房,害人害己。
她当时并不觉得自己能真的改变谁,只想着或许跑腿小哥在自己这里做着做着,就发现被人平等尊重的好处呢?
或许忽然某一天就良心发现呢?
即便不能彻底悔改,多在自己这里挣一分干净钱,就少一些时间出去做坏事,反正对大家都好。
后来见小哥始终如一地认真老实工作,她才觉得或许这个青年未曾泥足深陷,还很有得救。
奈何她现在开不了口,没法彻底对其进行正确的思想教育。
而现在,冯时夏终于生出一种自豪和庆幸来,她似乎看到了前方一点希望的曙光。
不管小哥单纯是为了钱,还是喜欢销售这份工作,都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信号。
她笑了,却不知该怎么向小哥解释自己并没有要另外再找销售人员顶替他工作,干脆把人又全招呼到摊位后来,重新画了一张自己的摊位人员职能分布图。
她把自己脑海里的新计划给勾勒了出来。
很明显,售货人员是四个,两大两小,她特意点了其中一个固定位置,告诉小哥那是他。
接下来又拿起“二流子”的画像,指着分布图上围栏外临街两角的岗哨位,表示这才是她要招聘的新职位。
摊位和围栏之间那些密密麻麻的小火柴人,她掏出字卡,又指了指鼻涕小孩,意思就是这些代表了参加活动的小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