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其实对幼儿园年龄或一张白纸的小朋友来说,半个小时要记住两个生字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有这点奖励是应当应份。
总之,来参与活动的两份名单肯定是不能有重合的,开过蒙、认识字的不允许去现场教学班混。
不然让幼儿班的孩子们跟已经能认不少字的大哥哥大姐姐赛跑,他们才会觉得更不公平呢。
多被刺激两回,八成就不干了。
现场班得重新编一组独立号牌,同样凭牌入场,凭牌考核领奖励。
未免有些孩子们长时间得不到奖励失去学习的积极性,两边她都要不定时给吃不到糖的孩子发几回安慰奖的。
偶尔还得来个全员参与大奖,得让他们知道多花时间认字迟早是能占上大便宜的,积极努力向上的人就活该得好处。
于是,她冲眼前的鼻涕娃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用眼神安抚住他,暗示他先一边等着。
要办好这两件大事,最重要、最必须的就是解决好安保问题。
既然等不来人,她便得主动出击。
跑腿小哥跟“二流子”是认识的,应该能帮她把人找来吧?
她这边能提供的安保兼职只一个小时的样子,还不是天天出摊,这么尴尬的时间段,想找稳定工作的应该都不会来。
类似“二流子”这样整天到处闲晃荡,没个正经事要做的反而方便。
再者,她的想法是找对县城,尤其对菜市街附近比较熟悉的人,最好就是住菜市街附近。
这样,他们对附近来这里玩的、最需要安保的幼儿多多少少能有点印象。
对于四邻街坊的孩子,他们会更容易生出亲近感和保护欲,自然责任心无形中就比旁人可能要强一些了。
而且,她一般都是五点左右收摊,快到饭点了,要是住得近,下班正好能卡点回家吃晚饭,不耽误事儿。
最主要的,这些在其他人眼里一点不务正业的不良青年们其实体格还可以,毕竟年纪放在这儿,肯定都有把子力气。
另外,他们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遇事可能不老练,但也不缺胆气。
对狡猾的人贩子来说,抢占先机最重要。
他们最怕遇到撞破的第一时间就敢当街不管不顾跟他们正面刚的人。
若是情况相反,等那些明明发现事情不对却瞻前顾后、谋定才敢后动的人考虑清楚,他们可能带着人早就跑远转移了,还怕个球?
冯时夏要的就是这些“二流子”身上的那股混不吝的劲。
至于这些人几乎常年不怎么工作,能不能把这份工作干好这个问题,她不是太担心的。
她这又不是什么需要一天连续站岗八小时的苦差,只一个小时的工作时间,还基本是做一天休一天,根本不费劲。
而且又不需要他们做任何体力活、脑力活,只要眼睛放亮些,若没有意外,他们几乎就等于站她摊子旁边看一小时热闹罢了,还是有钱拿的那种。
只要愿意来做的,肯定都没啥问题。
对这些家里没矿,并不能躺着数钱的人来说,生活状态不用改变,依然是晃荡着,却偶尔能多点小钱钱进账了,这份工作差不多就是为他们量身打造的。
冯时夏大概勾勒了“二流子”的个人形象,着重点出了他右脸颊的痣,确保跑腿小哥能认出来。
“这是……达子哥?他咋啦?”麻子有些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