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铃铃铃……”
“夏夏,夏夏,我想好了,我想吃那个有汤的小包子。”
“夏夏,我也跟豆子一块想好了,我想吃那个摸法糖。”
“婶婶,我,我,二毛和豆子都不帮我想……我自己想了,我最想吃好大块的红红的肉,还想吃——”
“江贵宝,你走开,没你的份了。你凭啥一个人就想吃那么多?等老大回来给你好看!夏夏,你能再做那个肉絮絮吗?还有,我二哥说随便你做啥都行。”
几个小的拽着风筝牵着狗从外面呼啦啦跑回来,围着冯时夏争先恐后地回复他们谨慎思考了两天的答案。
还不算热的天都个个小脸红扑扑的,额头起了一层薄汗。
小蠢狗更是一点不消停,自从戴上铃铛后兴奋了一整天,现在还跟打了鸡血似的一心想抓下那个会发声的“小妖精”好好研究研究。
自己脖子上的无论怎么撒泼打滚都够不着,它就一心围着大狗转悠,鲤鱼跃龙门般地,一次又一次锲而不舍发起进攻。
大狗被扰得烦了,往往一脚下去把自家过分好动的崽子先镇压住,再叼上后颈几步就给扔到堂屋门槛另一头。
把冯时夏关小蠢狗禁闭那一套学得尤其优秀。
这一撒欢小分队个个兴致昂扬,只小胖墩一人瘪了嘴,吊着眼角用幽幽的目光轮番谴责另外三个小伙伴,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小的怨气。
冯时夏无奈地摇摇头,谁叫小胖墩总是忍不住什么都想要多的呢?
规矩在那,大家都默认会好好遵守,这种情况都不用她出面说一句,其他孩子都会自动让他打消了念头。
孩子们内部的日常小矛盾,她几乎都不去参与。
真有什么为难的大问题,阿越和“肚仔”会自动来找她商量解决办法的。
她喜欢看他们这般有生气和活力的样子,嬉笑也好,吵闹也罢,比起她小时候那样一坛死水的生活,这些场景都多么可贵啊……
她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自己都接收到了。
对于这个手势当初在林子里换回了三块干粮的误会,她还记忆犹新。
不过,如今这些孩子都熟悉了她一些比较现代的表达,适应得非常良好,不会再闹出那种笑话来。
如告别的挥手,称赞的大拇指,安静的食指,无奈的摊手,加油的小拳头,激动的飞吻等等。
而对于孩子们给食物配上的奇奇怪怪的形容,她也早就不陌生了。
不就是灌汤包、麦芽糖块、红烧肉和肉松吗?
还有好几天,准备这些也没有多大困难。
说这些孩子单纯么,几个人愣是没有提到重复的,就跟商量好了似的,大伙都说不一样的。
说他们机灵么,冯时夏知道他们差不多都很喜欢薯片、青团和蛋黄酥,却没有一个人提出要做这些。
不知是不是特别体谅她的缘故。
她索性就这么认为了,没多矫情,接受了他们的好意。
确实近段要做的事情都堆在了一起,太费工夫的吃食,她估计是没那么多时间折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