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魏王,对外号称仁王,若他真的是仁王,怎么会趁人之危,提出这样无礼的要求?他是王爷,应该知礼,与二姐姐既然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他就应该尽早提亲,如今,却处处回避,还提出这样的要求,这是仁王吗?”
“你,休得胡言乱语,那是王爷,不是你这样的闺阁女子能乱议的。”
若尘知道,还得加把盐。
爹爹胆子小。
她不为自己努力,自己这一生,就完了。
“爹,你不要我议论朝政,可是女儿已经走向了科举,若能考中,将来必然能成为第一代女官,辅佐朝廷,为何不能对朝局,有自己的看法呢!”
“你,你若是男子,那爹爹自然可以和你议论几句,可你偏偏是女儿身,你别以为,有了功名,就真的可以肆无忌惮的胡乱评说了。”
对自己这个女儿,侯爷是又喜又悲。
喜的是,侯府总算有一个出色的孩子。悲的是,偏偏是女儿不是儿子。顶立门户的若文,偏偏那么没有出息,一切要看媳妇的脸色。若尘如果是一个儿子,哪怕是庶子,他都能得到安慰。
“我不是胡乱评说,女儿为的是我们白府,如今我们已经风雨飘摇,眼看这个家就要散了,爹爹竟然还如此糊涂,要将两个女儿,一并送给魏王,引祸上身。”
“侯爷,若尘的话,颇有道理,让这样一个出色的女儿,去成为人家的侧妃,始终不对,委屈了孩子。”
白家大娘子内心感激若尘救了若画,那是需要大智慧和大勇敢的。
她也不希望若尘,嫁给魏王为侧妃,牺牲自己的幸福。
“你懂什么。”侯爷呵斥,但眉目间和善了不少。
“爹爹,那魏王,如今仁名在外,多少是真,多少是假,这些且不说,难道,他真的当皇上已经不在吗,功高盖主这样的话语,难道还要我说出来吗?他若样样出色,为何皇上不早日立储呢!皇上的身子骨,可是一日不如一日,留在身边的皇子,就只有魏王和滕王,这么好选择,为何皇上还是迟迟不定呢?皇上的性格,难道父亲还不清楚吗?如果押错了棋子,我们全府再无任何翻身之地。”
此话如同雷击,将糊涂的但还没糊涂到底的白侯爷,激得外焦内嫩。
的确,女儿嫁不出去事小,如果将来魏王被皇上责罚,那么全府都脱不了干系。
“哎,可如今,怎么办?你二姐姐,已经……她不嫁魏王,又能嫁给谁呢?她的事情已经掩盖不住了,不嫁的话,我们侯府,颜面无存。”
侯爷和夫人对视一眼,虽然若尘聪慧,终究待字闺中,还有些话不好说,万一那若溪怀孕了,那就更惨了,除开跳河自尽,别无他法。
“爹爹,女儿说过了,此事,女儿会想办法,但爹爹需要给女儿一点时间。如今,我们府已经牵涉到四姐姐的事情,四姐姐死得不清不楚的,还不知道宫内会不会彻查,会如何罚我们府,我们内部,更加不能乱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