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真不知道,难道还有变数吗?魏王都谋反了。”若尘真的不知道了。
“父王如今已经病入膏肓了,头脑也越发糊涂,人也多疑了,又经常有人在他耳朵边嘀咕,你以为,太子殿下的位置,真的坐稳了吗?”
若尘的心沉了下来:“难不成,他还想废除太子吗,可太子没有什么错啊。”
“如果有人说,谋反是假的,是有人故意栽赃的,父王就算不全信,估计也会犯嘀咕吧,他其实内心,是一个人都不相信的。所以,他没有赐死魏王,是为了留后路。”
“那你呢!我只想知道,殿下您如何想?”
滕王笑了起来:“问鼎东宫,最后登基?”
他转动手里的白玉瓷杯,说:“我这身子,不知道能熬多久,若是当了皇帝,看那些奏折,也许三年内就会死掉,与我的性命相比,登基不登基,也不重要了,以前还想争一下,现在,咳咳,若尘,我心如死灰了,这世间,对我真心的,不知道有几个,你,算一个吗?”
“滕王,你为何这么说?”若尘有些吃惊。
以前的滕王,虽然也病恹恹的,可,也没如此丧,他今日这是怎么了?
“我的母妃,已经知道我去查找生母的下落了,派人来警告了我,而且,告诉了我一个大秘密,你可知道,这些年,为何我母亲总是赐我各种珍品好茶,让我喜欢吃茶上瘾么,其实,她是给我解药。让我能活着而已。”
他咳嗽起来,许久才抬头:“我生下来,身子不好,是母妃在我胎内下毒,她原本最初是想毒死我的生母腹内的胎儿的,我身上有胎毒,这些茶里含的解药,只能续命,不能根除,或许哪一日,我让她不喜了,她就不再赐茶,我的小命,也就不保了,所以,你说,我可有什么好争的,我的性命,不在自己手上。”
“胎毒,难道没有解药能完全解毒吗?”
“这些年我也打听过不少,有一种鹫毒可以,以毒攻毒,但这鹫毒已经完全消失于世间了,所以,我其实算半个死人。看着高高在上,其实,就连自己的养母,也不过是对我假惺惺的,没有人,付出半点真心给我。”
也许就是这样,滕王的脾气才特别古怪,时好时坏的,若尘心想,他没感受过真正的母爱,也没感受过父王的慈爱,看他对女人也冷淡,那也没有享受过男女的爱情,他真的好可怜。
“你用这么可怜的目光看着本王干什么?”
果然,又引动他的玻璃心了。
若尘说:“滕王殿下,也不知道你相信不相信,虽然我以前,是很讨厌你,误会你,想要掐死你,可现在,我把你当朋友,真心的那种。我答应你,以后一定帮你尽力寻找鹫毒,给你找到解药,虽然你有些神经质,若你真的死了,还挺可惜。”
他轻轻挥手:“死,我不在意,你说吧,你找我何事,没事不会登门。”
“还真的有事找你。”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也只有你可以帮我,帮四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