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机会,匡赋,不要再让朕失望了。既然你想做朕手中这把剑,那就将剑磨得更锋利些,”皇帝在折子上批阅了一下,然后写下手谕给了匡赋。
匡赋拿到手谕,捏紧在手中,“臣定不辱圣令!”
边疆将领全部在今天夜里走进沈府,向沈云行庆祝!
姜漪抱着儿子就坐在后面一桌,看着这热闹一幕,侧目与沈辞音对视一笑。
李弈饮不得酒,却被众将领簇拥到前面那一桌,以茶代酒痛痛快快的和他们大饮。
在所有人都高高兴兴的庆祝时,一名劲衣暗卫走到了沈云行的身边,耳语了几句。
就见沈云行脸上的笑容渐渐敛起,手一摆让暗卫先下去,然后装作什么事没有继续大饮。
姜漪心中好奇,视线跟着那名暗卫离开的方向去,将手里的孩子交给卫氏后就跟在身后出去,将暗卫叫住,暗卫回身朝姜漪一揖。
“是不是外面出事了?若是不能向我说的话,不必开口。”
暗卫道:“也不是说不得的事,此事大家迟早是要知道,属下是担心影响了夫人您的兴致。”
“既然是能说的,就说吧,我也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是宫中人在清扫六皇子府。”
姜漪一愣。
宫中人那就是指忠于皇帝的那批暗卫或者死士了。
能做为皇帝身边暗卫和死士的,身手绝对不简单,皇帝没有派羽林卫,反而是派了这些人出来,可见得他们是父子反目了。
姜漪一直在忙着海疆的事,根本就不知道在这边,六皇子做了什么。
沈云行也没有将边疆发生的事说与她听,只是轻轻松松的几句带过。
暗卫朝姜漪一揖,转身下去了。
姜漪站在原地,叹了口气,突然想起谢聿死前的话,不由得皱了皱眉。
她回头看了眼,还是朝着府外走去。
“夫人,”顾书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跟着她了,见她走出府,也跟了上去。
“我虽然没有亲口答应谢聿,但谢铉的命,我还是得保。”
“我陪你一起,”顾书白道。
姜漪道:“顾大哥,其实我可以不去做这种事,谢聿都死了,就当没有这回事。当年他们兄弟俩合力对付阿霖,我气得伤了他们,就差那么一些要了他们的命。事情到了这里,却变成了这样,总觉得有些讽刺。”
当年要杀的人现在要保。
顾书白道:“谢聿在海疆做那么多,也算是赎罪的一部分,夫人不过是在还谢聿给大盛的恩情,夫人此举,也是大义。”
“希望谢铉能有这样的命给我保,”姜漪自嘲一笑,然后上了马匹,与顾书白朝着六皇子府奔去。
他们刚刚走,就有人返回府中将此事告知沈云行,沈云行捏紧了手中的酒杯,重重放下,让大家尽情的喝,他要去处理些小事马上就回,随后他带着人从另一边的小路绕去。
大家看这情况,似乎都有些明白了,但识趣的并没有掺和,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继续饮酒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