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回过味来的大公勐然睁大了眼睛,胡须包围的嘴巴十分没有形象的张开,近乎失态的喃喃自语:
“吟游诗人?你的意思是?难道?”
“就是难道!”
法师打了个响指,有些兴奋的开口:
“年轻人萌发的自我意志觉醒和逆反心理不是靠强逼就能压下去的,可如果能因势利导,反倒可能事半功倍。”
“退一步讲,加维尔他的人品、家世、前途,哪个不是比那些街头要饭的浪荡子强上百倍,若是能与史姬小姐成就好事,岂非远胜被后者蒙骗,平白生出许多闹剧。”
大公起初皱起的眉头渐渐舒展,眸光明灭间心中有波澜席卷,最后竟是有几分激动的站起身来踱了几步:
“银盾那老小子是明事理的人,我去同他分说倒也不难把事讲明,就是有个事…唉!”
之后尹尔坦便压低音量讲了桩轶闻,当然在他眼里是那绝对的丑闻。
“身为银盾家贵女,轻信那些街头骗子编造出来的大话谎言也就罢了,毕竟年纪轻轻心思单纯,难免为那些巧舌如黄之辈蒙蔽。”
“可她竟敢离家出走,学人私奔!”
原来苗头这么早就出现了?
听完了前因后果的法师面上一本正经,暗地里只觉好笑,想到剧情中那个浪荡子亚多士诱拐史姬的情节,背后却是早有前科。
也是,若非早有勾连,他区区一个吟游诗人敢直接跑到博德大公爵的府上拐人?
嫌自己活得太长了?
即便如此这货的胆子也是大的能包天了,尹尔坦提到亚历克之名时神色都殊为不善,换是宝贝闺女被拐的银盾大公怕是牙都得咬碎。
不过这货能活到现在,甚至还会继续存活下去,虽然是被逼到斗篷森林那种鸟不拉屎的荒郊野岭苟命,倒也有几分本事。
可惜啊,这对野鸳鸯尚未迎来日后的转机,当下便被法师这个带恶人给打上了主意。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在尹尔坦讲述完陷入短暂沉默之际,法师开了口:
“区区一个没跟脚浪荡子,拿什么跟我们的加维尔相比?无非是靠着一张脸和嘴皮子利索罢了。”
“话是这么说,可吟游诗人不就是…”
大公也是无语,你说的这两点恰好就是问题所在啊!
“加维尔的相貌比之对方相差甚远?”
“那不是,这孩子继承了他母亲的相貌,绝不比那混账差,只是单纯稚嫩了些。”
也对,游戏风尘的浪荡子钩女可比加维尔这青春大男生强多了,还得想办法。
“左右不过是爱幻想,爱听故事,别的不说,编个传奇小说对我而言只是小事,关键是有出戏要阁下和银盾大公配合一番才好生效。”
“这…我的好法师,你怎么也学起了算命师的那套,有话直说吧。”尹尔坦有些急了。
“多些耐心总是好的,这出好戏名为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爱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