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西平和大尧混战,宴家军一定会加大守卫力度,走起来并不比明路安全多少,所以宴云腾才把他的腰牌给他们,免得被自己人误伤。
至于宴云腾他们准备走明路的,婧煊公主想到一个,自毁形象的办法,反正她现在这副模样,已经毁得不能再毁了。
就说她是嫁到西平的女子,因为深染恶疾,命不久矣,被夫家休了回来,无处可去便只能回娘家等死。
嬷嬷和小侍女这一路急性,也是弄得狼狈不堪,都无需多掩饰,都可以本色上场了,婧煊公主更不用说了,唯一有点难办的是宴云腾。
虽然他现在的样子有点邋遢,但那也是沧桑的美,浑身的气势,依然隐藏不住,与婧煊公主那主仆三人,完全是格格不入。
这怎么装扮成车夫啊?偏偏他还带着半边的银质面具,怎么都肯摘下来,想当初成亲的那晚,他都喝醉睡着了,婧煊公主想动他的面具,还险些被掐.死呢。
如今若是让他拿下来,恐怕也有难度,婧煊公主围着宴云腾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只能妥协道:“相公,要不你也和影卫们走吧。”
她们三个女人,更像走投无路,不得不回娘家的。
哪儿知道宴云腾当即否定道:“开什么玩笑呢?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从西平这一路都走过来的,若是在最后这一刻,出现功亏一篑的事情……
呵呵,宴云腾觉得,自己得懊恼死,所以还是想办法吧!
宴云腾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的面具,然后一边拿下来,一边糊了一把泥巴,把那道疤痕,遮挡得严严实实。
这个疤痕除了二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哪怕是父亲都不知道,他自然得万分小心了,京城里的事情,大堂兄在查,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进展?
但在一切没有水落石出之前,自己的脸就不能暴露出来。
婧煊公主终于看见了宴云腾的脸,哪怕脸上有泥巴,也是一整张脸完全显露出来,差点没让她喜极而泣。
事实上,婧煊公主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只是没落下来而已,还以为宴云腾的这半边脸全毁了呢,没想到比自己想象中的好太多太多……
宴云腾有些无奈地看着婧煊公主,“怎么,被我这张毁了的脸,吓哭了?”
“谁哭了?”婧煊公主下意识地反驳,随即才回过神来,却已经在擦脸上的泪水了,“我这是激动,激动你懂吗?”
这下宴云腾还真不懂了,“有什么可激动的?”
“没什么。”婧煊公主一边落泪一边笑,“我们快点准备准备出发吧。”
婧煊公主来西平的时候,是带着马车的,虽然急着往回赶,但马车并没有丢下,只是马车也跑得比较狼狈,总之非常符合“剧情”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