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伽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改注意,当下就下去请人上来。
那凉城主一看到他下来,就扬起了大大的笑脸,“贤侄啊,两位真人怎么说?”
路伽延客气道:“师伯和师叔请您上去。”
“哦,嗬嗬嗬,好好好,我这就跟你过去。”那凉城主开心道。
路伽延抬手请他上去,那凉城主也不客气直接就上了二楼的楼梯。
到了两位真人居住的屋外,那凉城主很是庄重的打理了一下的衣服,这才跟着路伽延进去。
一进去,就先向两位真人行礼问好:“在下那凉亦旸见过两位真人。”
祁阳真人与修沐真人双双回礼,不过两人都是抱了抱拳,并没有站起来,不过这在那凉城主看来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礼毕,双方就此次的会谈表达了各自的意愿。
“我家老祖得知两位真人莅临,欣喜非常,要在下一定要请到两位真人进府做客,不知两位真人今日可有时间?”
祁阳真人与修沐真人一对视,还真是没想过这事,于是就回绝了,“真是不好意思,原本修远道友邀请我等自是不敢不去的,但是今日我等还有要事,还是等改日咱们再约吧。”
那凉城主闻言,也不觉得可惜,在他的意识里,这两位那是肯定要三请四请的才能请到的人,要是他这么容易就把人给请回家了,那他就该好好想想了。
如今这样算是正常的交往,初初他还觉得这种情形还行。
不过,等他再一细想的时候,又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不免抬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路伽延。
这两位真人是他请来的,而且还是他请来处理火神原力消失这件事的。
要说,这人也不是他们逼着他请的,完全是他自己做主请的,一点也没费他们一点心思,按照常理来说,这两位真人来了以后就该第一时间到他们府上的。
可是,如今这情况?
那凉城主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两位过来好像没有要帮钟离承担责任的意思啊!
而且,路伽延也在他们到来的第一时间就搬到了这里,连钟离都不管了,这是什么意思?
那凉城主原本就不怎么灵光的脑袋,此时是纠结的要死,有心想问,可就是没有胆子去实施。
而两位真人此时已经见过他了,自然也是知道他来的意思了,明面上是请他们去做客的,可是实际上也不过就是请他们去帮钟离收尾的。
如果按照他们一开始的意思来的话,那自然是会去的。
可是,昨天钟离已经明确的表态了,这件事就是她一个人的事,要不然也是他们漓水宗的事。
实在是不用他们沧海宗的人在这里多插一手,于是他们就很理直气壮的请他走人了。
一直到他被路伽延送下楼来,那凉城主还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什么都没说的,就被人给请走了?
看着一本正经的路伽延,那凉城主深深的觉得应该要自家的女儿来探探虚实了,“那个,谢谢伽延了,你上去吧,别让两位真人久等了。”
路伽延闻言冲他抱了抱拳,“那我就不送那凉城主了,您请便。”
目送着他离开,那凉城主心里凉凉的,回去的第一时间就去找了那凉语嫣。
彼时的那凉语嫣正在院子里练剑,一见到他进来,当即停了下来,“爹,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去请沧海宗的两位真人来做客吗?”
那凉城主丧着一张脸,坐到院子里的石凳上,“我已经从那里回来了。”
“哦,看爹爹的样子,这是没有请到人?”那凉语嫣细心的给他倒了杯茶。
那凉城主狠喝了两杯,这才开口,“我看他们的意思是不想为钟离这件事收尾了,你有什么意见或是看法没有?”
那凉语嫣闻言,静了两分钟,“爹爹你的意思是什么?是真的想沧海宗为此次的事全权负责?还是想要借此与他们搭上桥?”
“一开始我是想顺着这件事可以和沧海宗直接搭上的,至于赔偿的事,要是沧海宗真的能够补偿的话,我自然是不会推拒的。可是、”
“可是,您没要想到,沧海宗的人既不想与我们搭上桥,产生任何的关系,更不想为此次的事做出任何的赔偿是不是?”
那凉城主点头,“是啊,原本爹爹还以为凭着你与路伽延那小子的关系,怎么着沧海宗的两位真人也不该这么冷漠的,可是现实比人强啊!语嫣,你跟爹说句实话,你跟路伽延你们两人之间,到底到了哪一步?”
提起这个,那凉语嫣就语塞了,“爹,要是搁以前,我肯定很肯定的回答您,我们两个的关系好得很。”
“可是,您也看见了,这次路伽延过来,我们两个根本就没有单独说过一句话,他的心思都在那个钟离的身上。”
“这么说,你们两个算是被这个钟离给拆散了?”那凉城主诧异道。
“可以这么说吧,我跟您说个事情,您可别传出去了。”
那凉城主一听,也不问到底是什么事情,下意识的就低了音调,“你说,爹爹绝对不传出去。”
那凉语嫣得了他的保证,也不管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不会传出去,直接把她的一些猜测给透露了出来。
那凉城主一听就傻了,“你确定,那个钟离是夺舍之人?不可能啊,她要是夺舍之人,那火神原力怎么没有认出她来?”
“这就是奇怪之处啊!漓水宗的钟小离我是听说过的,可不是现在这性格,而且,您不觉得她脸上的伤很奇怪吗?”
“你这么一说,倒还真的是有些奇怪,不过这也不能证明这个钟离就是你以为的那个钟离啊!”
说着,那凉城主就想起客院里的钟离来,“她不是还在咱们家吗?如果,她真的是你以为的那个钟离,那沧海宗的人是决对不会让她再留在我们家的,你一定是太敏感,想错了。”
“是吗?”那凉语嫣沉默,她倒想是自己想错了呢。
可是连一个都没见过路伽延几次的萧漠都说,路伽延是不会找一个替身来代替的,那钟小离不是钟离,又是谁?
此时远在客院的钟离不知道这里有人一大早的就念叨她,她早起以后,就先开门看了看对面的房间,没有看到肖勇的人影,就知道他还没有起。
有心到旁边的院子去看看,不过想到昨晚的打击,她斟酌的喊了一声。
没有得到回应,周围都很安静只有她的生命活力在召唤。
钟离原本是不想管了,可是一想到眉山回来之后的状态,还有昨晚上看到的那一幕,内心里她就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忍着被人唾弃的罪恶感,钟离还是踏出了那一步。
到了隔壁的院子外,门关的很紧,但是也能推得动,里面的人并没有上锁,应该是能进的。
钟离推开门,走了进去,先站在院子里听了听,没有听到任何奇怪的声响,踌躇的往眉山的房间凑了凑,“眉山道友?你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