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叶童也是无语的很,她只不过是为了让他少说讲一点,就把自己前世里看到过的一些佛意那俩讲了两句,没想到就这,都让他自愧不如了,那要是她认真的来几句,岂不是要被他拉着立即落发为僧?
一想到那个场面,万叶童就受不了的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看着情绪低落的纱衣,温温柔柔的开口:
“纱衣,你也是太自谦了,我和师姐只不过恰逢其会,不比你每日在佛前参经悟法的。”
“多谢两位女施主,我只是一时想起师父的教导,有些省自己的气罢了,与两位女施主并无多大关系。”
纱衣虽是这样说,可是钟离和万叶童看他那样子,可是完全不是的。
幸而这纱衣也就消沉了那么一会儿,就又领着两人转去了。
这下两人是再也不敢在他面前说什么佛法经意了,大致就是他怎么说两人怎么听的,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
一直熬到了晚上了,两人在纱衣的陪同下吃了些素斋,终于被放回了柳辰新身边。
柳辰新此时正在方丈大师安排的小院里,见两人无精打采的回来了,心下好笑,“怎么了,这么无精打采的,迦叶寺不好玩吗?”
闻言,钟离抬起头来狠狠瞪他一眼,柳辰新被她瞪得一阵无语。
“你这丫头一天到晚的想干什么?还有没有点尊卑大小了?”
钟离闻言,不屑的撇了撇嘴,对他的话一点也不放在眼里。
倒是万叶童还忌讳着他的手段,没敢在他面前太过放肆,不过从她不耐的神情中也是可以看出,她对于这一趟的出行也是有很多不满的。
柳辰新就纳了闷了,“你们一个两个,到底怎么了,逛个寺庙也能把你们累着?”
钟离不耐的嗤了一声,“不然,你去试试让一个人在你耳边不停的念叨这个佛,那个观音的,试试!”
柳辰新一听,闭嘴不言了,这个他还真是有些受不了。
“啃,那个,这也不能怪人家招待不周不是,这不是人家这里的特色嘛,不给你们介绍这个,难道给你们介绍什么十三禁,九飘娘的啊!”
闻言,钟离和万叶童都诧异的望着他,“什么十三禁、九飘娘?”
“啊?这个啊,你们不知道吗?”柳辰新奇怪的看着两人,“不该啊,这十三禁和九飘娘不是挺有名的吗?”
“是吗?”钟离疑惑的看了看万叶童。
万叶童皱着眉,细细想了一下,“柳师叔你说的是,那个,那个十三禁,九飘娘?”
不怪乎万叶童不敢相信,实在是她没想到自己这变脸师叔竟然也能开这种玩笑。
那十三禁她是听人说过的,据说是某个小倌倌里的十三个小受,而那九飘娘说的就是某个青楼楚馆里的九个头牌妓女。
在这佛门净地听他说这种大不敬的话,还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他什么的好。
万叶童无语的拧了拧眉,低头喝茶。
钟离看着她的表情,猜测着刚刚那话不是什么好话,于是把视线对上了柳辰新,“小师叔,你不准备给我解释解释吗?”
柳辰新这会儿也觉得自己刚刚说的那个话有些放肆了,就左右言其他,“有什么啊,不过就是些浑话,你别瞎想了,还是想想明日的万佛会你们该怎么过吧。”
闻言,钟离和万叶童有志一同的捂了捂暴躁的额角,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就不该来这个鬼地方,一想起那连绵不绝的各种香,还有那无休无止的经文念诵,两人都想在回炉重造一回。
好不容易清净了一晚上,第二日一大早,两人就又听到了各种早课的声音,一个个备受摧残的起了床,一脸起床气的看着对方,都恨不得给对方一拳头。
钟离关闭了五感,端坐在小院子里,等着人来请。
万叶童也跟她差不多的情景,一副生无可恋的情景。
柳辰新一看她们两人这样,哧哧的笑了,“哈哈哈,你们两个,真是好笑,这有什么啊,不过就是些经文,你们跟着默背几句心里也就自然静下来了,都不知道这机会来之不易吗?”
钟离翻了个白眼,“小师叔,你还是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我们俩要是哪一天突然立地成佛了,你信不信我师父能当即给你翻脸!”
“呵,这个我信,怎么能不信呢,不过这万佛大会向来如此,既然你们这么不喜欢,那就去后山玩玩吧,那里没什么人在,景色也好,是个放松的好地方,不用我给你们引路吧?”
闻言,两人什么都没有说,直接起身走人,那脚步快的想让人赶上都不行。
两人神识一开,根本就不用人领路,径直就到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不过这地方与迦叶寺隔着一条河,河道不宽,但是想要过去,也是要渡船的。
两人在河边找了找,还真找到了一个竹筏子,竹筏子看起来很破旧,有些年头的样子。
钟离和万叶童上去后,根本就不用两人怎么操控,这竹筏子就自动自发的往河对岸飘去了。
走着走着,两边起了些白雾,一开始两人谁也没在意,大早上的河道上起雾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可是,渐渐的雾气越来越浓,两人就感觉到有些不对了。
纷纷四下查看起来,可是这雾气隔绝神识,仅能用肉眼去查看周围的一切。
两人一看,心下都是一紧,不过想了一下,又觉得在迦叶寺内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心下也就稍微放宽了一些,等着竹筏带着她们离开。
可是,周围的景物一动不动,两人虽然能够感觉到竹筏在顺着水流飘动,但是这种的情形实在是太过怪异了,搞的两人心头都不太好。
渐渐的河道上的雾气散了些,远处一盏明明灭灭的灯忽然出现在两人的视线里。
离得近了,渐渐的也就看清了,在对岸的河道上有着一间木头房子,房子看着有些破旧了,远远的看着破布嶙峋的,一盏昏黄的油灯就挂在它的门帘子上,一看就是这里的主人随着而为。
忽然,木屋的门从里面被人拉开,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