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秦淼没听见人应声,想了想,又喊了一声,“钟师姐?”
钟离这才反应过来应该是叫她的,急忙跑过去拉开了门。
秦淼一看门开了,露出来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怔住了,随即反应过来试探地叫了一声,“你是钟师姐?”
钟离已经很习惯她这样的反应了,尽管她已经恢复了容貌。
但是这张脸一和她这样明媚的美人放在一起,就寡淡了许多。
如果硬要让人评价的话,那也仅仅是个清秀而已。
要说,这钟小离也是个不会长的,明明母亲是那样的一个美人,偏偏就是没有遗传到她的好样貌,倒是和她的亲生父亲很有些像。
因此,见到秦淼这反应她倒也接受的挺好,“你是?”
秦淼立即答道:“回钟师姐的话,我叫秦淼,是师父的记名弟子。”
“师父?”钟离疑惑。
秦淼见状急忙说:“就是修沐真君。”
“哦,原来是修沐真人啊,是他送我回来的吗?”钟离一边回身,一边问道。
秦淼跟着她进屋,“是师父带您回来的,师父交代我,让我这几天先带着您熟悉一下咱们宗门的情况,然后再做别的安排。”
钟离一边收拾自己,一边应道,“好啊,那我这几天就听你的安排了。”
秦淼连连摆手,“钟师姐客气了,我就是带您随意逛逛。”
“那也谢谢你,还为了我专门让你来,应该浪费了你不少修炼的时间吧?”
“没有,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师父这样安排也是很恰当的。”
由一个记名的弟子说自己师父安排的工作恰当,也是相当好笑了。
钟离笑了一下,最后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转过身来对她说:“好了,咱们第一站要先去哪?”
秦淼闻言,瞬间变得专业而又亲和,“自然是要带您去吃饭了。”
闻言,钟离忽的笑了起来,“那真是太好了,我刚好饿了。”
“那咱们就走吧。”秦淼上前来轻柔地挽住钟离的胳膊。
如此亲密的动作倒是钟离始料未及的,很不适的动了一下,待见到秦淼轻柔的笑意时,硬生生挺住了,不过就是一个挽手罢了,她能挺住。
两人出了房间,秦淼边走便跟她介绍,“您现在住的地方是主峰的偏殿,主殿住的是师父,另外一处侧殿暂时还没有人住。”
“哦,那你们住在哪里?”钟离问道。
“我们都住在半山腰,那里都是一间一间的院子连起来的,从这里可以看过去,我带您过去看看。”
说着,还真的带着钟离走到了一个的长廊上,到了这里钟离才发现自己住的是有多高,而且这房子还是依山而建的,出了门就是悬崖。
除了一个廊梯依山盘旋外,真真是云雾缭绕了。
站在廊梯上,可以远远的看见半山腰的大片房屋,看起来跟她住的宫室有很大不同,更多的像是一处处的农家大院。
这样的差异化,倒是让钟离有些奇怪了,“怎么山下的房子是这种设计?”
“这啊,是师父回来亲自设计,说是咱们丹峰啊,不要这些华丽的宫室做住处,容易误了弟子们的心性,就都给改了。”
说着,她还指着远处的一个山坳,“钟师姐看到那里了吗?”
钟离顺势看过去,隐隐的看着像是两幢竹楼,“那是什么?”
“那个啊,是以前的大师姐的住处,师父回来后见了就说大师姐建的好,要我们都跟着大师姐好好学学。对了,大师姐跟您是一个名字的,不过她长得很好看。”
话音刚落,钟离还没什么反应,她就惊呼一声,“啊,钟师姐,对不起,我不是说您不好看,只是、”
钟离无所谓的摇摇头,“没事的,我听人说起过钟离的,知道她长得好,你没有冒犯我。”
“啊,真是对不起啊,我就是,就是顺嘴说出来的,钟师姐你不要介意啊!”秦淼看着她的脸再次歉意道。
说实话,对她这种道歉,钟离还真是不愿意要。
这一个个的,逮住个机会就提醒她,她是钟离的替身,说实在的,这种事情多了,她都免疫了。
虽说,昨天还被晦安真人刺激的有些难受,但是现在被修沐真人亲自接回来,又安排专人来照顾,不管这照顾的如何吧。
就先说这份心意,她就很领情了,果然,还是这位便宜义父为人好些。
做事也磊落,有什么就说什么的,关键是长得还不错。
这就是上上品了!
两人站在这里看了一会儿风景,秦淼就又带着她往山下来了。
“咱们的吃食都是在山腰处的膳房里做出来的,我先带您去膳房吃早饭,吃过早饭咱们再在这山上转转,先把咱们的丹峰给熟悉了,我再带您到别的地方去。”
“好啊,我都听你的。”钟离随意应声。
到了膳房,已经有做早课的弟子过来吃饭了,钟离抬起头在一侧的墙上看到了一个刻盘,上面明显的标注着,此时辰时一刻。
秦淼见她盯着刻钟看,细心的解释道:“这是宗门为了提醒那些贪玩的弟子,早起修炼的。”
“哦,还挺先进的,我们漓水宗都没有这个。”钟离随口一句,就提醒了秦淼她是漓水宗的人。
虽然现在在沧海宗,但是也仅仅是个义女,要是平日里修炼什么的,还是得回漓水宗,跟她们抢不了什么资源。
不得不说,钟离这一说后,秦淼当下怔住了。
不过随后反应过来后,就笑了,“钟师姐开玩笑了,不管您是哪儿的弟子,咱们丹峰都是有您的一席之地的,要不然师父可是要骂人了。”
时不时的安慰我,为我设想很多···”
说着,路伽延的声调渐渐的飘忽了许多,好似陷进了某种回忆之中。
钟离了然的看了看他,想必在他的心中‘钟离’真的是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
如果她还是之前的那个态度的话,是很难理解他的,不过现在她倒是能理解他的这种执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