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完美一直到新婚夜里都让人以为他是真的接受了这个家族为他挑选的妻子。
可是意外就是这种令人防不胜防的情景下发生了,他的母亲,那个被自己赶出家门的女人偷偷的跑进了他的婚房,在里面几近可能的破坏,并且亲手刺了他一刀。
那一刀就捅在他的心上,只差一点他就要失去他了,而当时那个疯狂的女人还在他的耳边嚷嚷着他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还不去死,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要来破坏她的生活,为什么要出现,他应该死的······
受伤的裴纪言什么话也没说,只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听着她恶毒的诅咒,知道她被人拖走,鲜红的血沿着拖行的轨道蔓延至他的心间。
被抢救回来的裴纪言再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他日渐的消瘦下来,对什么都无知无觉,知道后来他们发现了不对劲,可是一切都晚了。
他封闭了自己,再也不愿去感知这个让他伤心的世界,他如同没有知觉的木头日复一日的沉默着,把自己锁在屋子里,缩在墙角独自舔抵着心口的伤。
他为他请来了最好的心理治疗师,可是没人能走到他的心里,甚至到了后来没人可以接近他一步之内,他完全放弃了自己,他的生命如同那个女人诅咒的那样在日不一日的折磨中消逝。
那种颓败的生命力一点一点的从他的体内抽走,他毫不在意这样的变化,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当时他的表现,已经让他这个老头子准备放弃了,可是在佣人一次偶然的谈话中他有了微弱的反应,那是有关于江末的传闻。
他听到认真,尽管没有什么大的情绪起伏,可是他依然从中看到了他流逝的生机在那一刻停止了。
这样的发现让他激动万分,没有任何的停留的他就要让人去找江末。
可是冷静下来后,他就迟疑了,江末虽然能影响到他,可是他现在是华榕姿的丈夫,是裴家的继承人,而江末呢?
她是一个从小模特转行的心理治疗师,尽管已经在世界知名的名校内镀了一层金,可是她的曾经依然是不能与裴家相比的。
他迟疑着没有让人去找江末,而裴纪言自从那次之后再也没有过其他的反应,依然日复一日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样的他,让裴老爷子不敢在迟疑,他让人试探的向江末释放出了消息,想要看看江末的反应。
而江末的反应也是出乎他的意料,没有急切的探知,没有失落的彷徨,好像那个受伤的男人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一样。
这样冷漠的江末,他是应该高兴的,可是他高兴不起来,更多的是愤怒,为自己的孙子愤怒,更是在心底里为他不值。
可是冷静下来,他又觉得江末做的是对的,两个不能走在一起的人是不该有过多的牵扯的。
他心里明白指点,要是这种事放在其他人的身上,他一定会赞叹一声,可是放在自己的孙子身上他就不忍心了。
他亲自给江末打了电话,告知了他的请求,在他意料之内的江末再次拒绝了。
而最终他说了那样一番话,逼迫着江末不得不回来。
屋内,江末已经把裴纪言身上的衣服都给脱了。
看着他瘦弱的身子,江末脑海中想的是他曾经强有力的八块腹肌,性感迷人的人鱼线。
也不知是因为他此时乖巧,还是她这两年里养大了胆子,伸手在他消失了的腹肌上摸了摸,出人意料的裴纪言的身子轻微的抖动了一下。
江末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依然是之前的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些挫败的嘟了嘟嘴,“什么嘛,都对我没感觉了?”
不甘心的江末伸手把他劲瘦的腰抱在怀里,趴在他的心口上听他的心跳,一声一声的跳动,一声一声的强劲,听到这里江末抿着的嘴角渐渐扬起,“原来还是有感觉的,只是比以前更加的能忍了啊!”
江末的赞叹声让裴纪言的身子不可抑制的颤动了一下,江末笑的更加开心了,抬起头冲着她挑衅的笑了笑,一推手就把他给推进了身后的浴缸里,溅起的水花一下子打在他的脸上。
裴纪言有些恼怒的瞪了她一眼,得到了江末的又一个挑衅。
“哗!”江末被他拉进了水里,与他一同掉进了颇大的双人浴缸里。
江末伸手摸了一把脸,趴在他的身上,看着他目光中露出的微弱笑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行啊,把我衣服弄湿了,是想我陪你双人浴吗?可惜啊!”
江末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神情,见他微微皱了皱眉,神情中带着些不悦,眯着眼睛微微抬起下巴,“你现在可是有妇之夫呢,这么于理不合的事情我可是不会干的,您啊就自己好好享受吧!”
江末推着他的身子,让自己从他身上爬起来。
这一次裴纪言没有在动手,十分顺从的让她离开了自己的怀抱。
江末顺利的从他怀里起身,拿着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水渍,低头看着身上湿溜溜的衣服,叹了一声,“你先洗着,我出去换件衣服。”
裴纪言没有回答她,江末也没用他回答,见他神情没什么异常的,就转身出了洗手间,在路过洗手间的玻璃门时,她迟疑着看了看却并没有把它给关上,而是下了楼把自己的行礼给找到,抬头找到了观看监视器的裴老爷子,“我需要一间房换换衣服。”
裴老爷子抬抬手,佣人就过来领着她上了楼,推开了一扇客房的门,“这是为您准备的房间,在之后的时间里您就住这间房,有什么需要直接跟我说就行。”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哦对了,你现在可以吩咐厨房的人尝试着做些吃食,以好消化养胃的为主就行。”
“您的意思是说,大少爷有可能会下楼来吃饭?”佣人激动的想要立刻去跟老爷子分享这个好消息。
江末看着她激动的神情,微微笑了笑,“有很大的可能,不过你们也别太抱希望,能不能下楼还是未知数,不过让他吃些东西的把握我还是有的。”
佣人欣喜若狂,并没有因为她的不自信受到影响,“我这就下去告诉老爷子,让厨房准备东西。”
楼下的培拉片叶子听到佣人的转述,激动的要落下泪来,“好,好,去,你赶紧去跟厨房的人吩咐一声,做些少爷爱吃的,好克化的,快去,快去。”
“哎,好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
楼下一行人为裴纪言即将进食的事情狂欢着,沉闷的空间里悉嗦的发出兴奋的声响,死气沉沉的大宅门里因着她的一句话焕发出了浓烈的生机。
江末换好衣服,重新回到裴纪言房间的时候,他还在洗手间的浴缸里泡着,没有自己动手洗澡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