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说的再怎么恶意满满,对于这个她儿时的梦,她依然抱着最大的善意。
东方情无语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可不就是因为你失踪了,你那个师兄才会去找他的,不过啊,也是巧了,你这刚失踪,你师父就进阶了,他回来的时候,那一身的气势啊,都没有收,可把我给吓坏了,你说,你师父对你是不是特别的好啊!”
这个表情东方情做的猥琐至极,一点都没收,可以说是堪称本色出演了。
钟离被恶心坏了,“我说,你是不是话本小说看多了,想什么呢?”
“什么叫我想什么呢,本来就是啊,再大的事能有自己进阶重要吗?
尤其是你师父这种刚刚进阶到元婴的修士,历了雷劫之后,难道不是应该找个地方好好巩固一下修为吗?
可是,你看你师父,刚渡了雷劫,就直接来找你了,你还说你师父对你不好吗?”
“哎呀,我没说我师父不好,我只是要你说话的时候注意分寸,别什么都说,也别说的似似而非的好吗?”
“什么叫我说的似似而非的,是你想的似似而非了吧?”
说着,东方情特猥琐的碰了一下她的肩。
“我说,你是不是对你师父动心了,竟然还给人家做衣服?哎呦喂!真是没眼见啊!你是没看见你师父宝贝的那样子,就因为那一身衣服你师父直接灭了人家一个族,你知道吗?”
钟离懵懵地摇摇头,“没见过,我说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点,别这里来一句那里来一句的行吗?”
东方情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行,我说,我说,你师父回来以后不是见你不见了,就想去找你,不曾想他发现你人已经离开漓龙界了,就知道你可能是回漠南大陆去了。
这时候,我这里又接到消息,说是你师兄师伯他们在留仙岛那里出了些事情,我们就急忙赶过去了。
赶过去之后,才发现事情比我们想的要严重,你都不知道我们当时过的有多惊险!”
钟离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不管多惊险,你快说啊!”
“哎呀,我这不是说着呢吗,你着什么急啊!”
说着,东方情特别有范儿的给自己倒了杯酒,还很有心的问了她一声,“喝吗?”
钟离默然不语。
“切,没意思。”
最后东方情找好了情调,有滋有味的喝了口酒,这才不紧不慢道:
“原来是他们找到了治疗你东阳师兄的留仙草,但是呢,招惹上了一群色猴,色猴你知道吧,就是千禧猴很喜欢做那种事的猴子,你的东阳师兄啊,就差点失身于它们。”
钟离惊讶的张大了嘴,“不能吧,那留仙草的守护兽是一群爱好和谐运动的猴子?”
“怎么样,你也没想到吧?”
钟离摇头。
“跟你说,我们也没想到,可想而知当时我们是种什么心情。”
也许这就是女人最大的悲哀吧!
王炜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正巧看到流光这幅样子,原本平静的心霎时悲痛不已。
“流光!”
男人悲戚的声音,打破了流光眼中的哀伤,“将军!”
流光霎时从棺木中飞出,奔到王炜身前紧张的握着他的手,“将军,你回来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王炜轻轻摇头,“我没事,你还好吗?身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我没事了,愿儿把南馥给钉在那里面了,我现在已经自由了。”
说着,流光哀哀的哭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将军,都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你也许就不会被奸人所害,我都听愿儿说了,你当年是有机会逃走的,都是为了我,你才选择留下的,还入了鬼道,对不起,将军,我、我、”
王炜一指点在她颤动的唇上,“流光这些都不怪你,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母子,是我没用,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与你们母子没有关系,今天这账也应该由我与他们算,你放心,我失去过你们一次,今后一定不会再让你们母子失望了。”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一出深情的好戏,真是让人感动啊!”
南无随手拍了两下,唇角的讽刺再明显不过。
相亲相爱的一对情侣,瞬间就被他破坏了气氛,也是无端的窝火。
“南皇,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血债就是要拿血来偿!”
“好啊,血债血偿,我喜欢这个说法,那现在就把你们的命交出来吧。”
南无直接出手,炙热的火焰瞬间点高了周围的空气。
见他出手,王炜直接出手挡在流光的身前,两个被压制了修为的人在此开打。
他们都明白,这次的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所以两人纷纷拿出了自己最强的实力。
一金一黑两条游龙,自里到外,从天上打到地下,又从地下打到天上,从天黑打到天亮,又从天亮打到天黑。
西山的皇陵被他们破坏了个彻底,唯独没有受到伤害的就是这个小小的墓室。
流光与南愿就站在墓室里观望着两人的战斗,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棺木中的南馥不知在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睛如同曾经的流光一样,双眼满是漩涡,一看就是已经与这里的空间节点融为一体了。
忽然南馥满是漩涡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血红丛生恨意,定定的望着流光的背影。
曾经殷红干瘪的脸孔,正在发生变化,逐渐变得娇嫩光滑。
这时南愿似有所感,回头一看,南馥血红的双眼正好对上他漠然的眼睛。
南馥看着他漠然的目光,不由落下泪来,这是她的儿子,是她用生命换来的儿子,是她不惜牺牲自己一生的功德换来的儿子。
可是,就是他!
就是他不顾自己的苦苦哀求,残忍的把她钉在这里,变成一个容器,成为一个人不人鬼不鬼,器不器的存在。
就在刚刚她还与魔鬼签订契约想要与他们同归于尽,可是此时,哪怕是看到他漠然的目光,她还是犹豫了。
“愿儿?你可愿再叫我一声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