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法老王突然撇撇嘴,对于产生了这样心情的自己有些可笑。转身,准备离去,似乎听见身后的什么声音,停下脚步,侧过头,看向那个抱着时紫蓝站起来的迦尔纳。那个男人冷冷地望着他。
“master,就拜托你了。”迦尔纳冷冷地开口。
“可笑,汝凭何认定吾会照顾一个如此软弱的人类。”法老王叉腰不屑地笑着。
“master只是不擅长表达自己而已,若她真的如此,你怎会一直陪在她身边。”迦尔纳伸出手,将好不容易睡着了的时紫蓝交给法老王,“我能够感觉得到她无意于圣杯,但在这次的战场中她有一个非常执着的目标,希望你能够助她一臂之力。”
法老王闻声,伸手粗鲁的接过那个女人,低头看着她那苍白的面孔以及如此都没有醒过来的女人。这个女人极少沉睡,可是偶尔的几次熟睡,却是唯一一个能够杀死她的机会,纵然如此,她将这个致命的弱点间接的告诉他,却没有让他保护她的安全,法老王索性将她抗在肩上,看着这个与自己一样隶属于这个该死的女人的servant:“要怎么做,本王自有定夺。”随后转身离去。
迦尔纳目送着他们的离去,身影缓缓地消失在半空中,闭眼淡笑,看来这一次的日出,只有他一个人见证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他已经知道了。而且,master身边有那个英灵,他其实非常放心。希望master能够意识到这一点就好了。
几日后,时紫蓝醒来,入目的只是空空的房间,她缓缓地坐起来,看着放在不远处茶几上还散发着热气的早餐,除了某个失踪的人之外,她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做。掀开被子,穿上整齐放在床沿旁的拖鞋,走到那矮茶几旁,端起那清淡的粥,看着旁边放着的配菜,以及一杯温热的牛奶。对着空气道了一声谢。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她穿上那老旧的乌黑的斗篷,接下来她可要好好地开始躲藏起来,这可并非是易事呢,那两位英灵,一代及二代ruler他们可是随时都能够预知到她的身影,至少就现在这个斗篷还在期间,她还是安全的。她总觉得有一种没由来的危机。
时紫蓝叹了一口气,不管怎样,还真的是难啊,那些不同servant的能力,她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介人体。她推开门,朝着接下来的战斗的中心慢悠悠的走去,并非她一定要在夜间行走,只是,若是发生了战斗,夜间可以避免伤亡,她不是圣人,但同为人类,还不想看见无辜的人被牵连进来。图利法斯么,首战开始的地方。
时紫蓝停在某个街角,缓缓地转过身,看着黑夜街道看不清的尽头,果然呢,一上来就要碰到真的最糟糕的事情之一,成为某个servant的目标么。
“请问阁下跟了在下一路,是有什么事么。”时紫蓝淡淡地开口,视线倒是非常平静地看向某一处。但是浑身已经戒备起来了。
“啊拉?大姐姐竟然能够发现我,果然是非常厉害的魔法师呢。”黑夜中缓缓地出现了一个孩童模样的存在,满脸的无害,如果除却她周身的那些煞气的话,她也许会误认为对方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
“过奖。那么我认为你不是因为对我的称赞才跟着我至此吧。”时紫蓝淡淡地回答。
“恩,只是不知道大姐姐可不可以把你的心脏送给我呢?我已经饿了好几天。”那个孩子无辜地伸出手,歪了歪脑袋,望着时紫蓝。
时紫蓝表情没有任何变化:“非常不好意思,我的心脏并不想给你。”时紫蓝的声音波澜不惊,“当然,若是你的实力更胜一筹,那么这就另当别论了。”时紫蓝的话刚结束,她便往后跳远,那个银发孩童出现在她原来的位置,且双手拿着利刃,还真的是凶残呢。
“大姐姐,就不能笑一笑么,难得我碰面这么漂亮的大姐姐~你笑着流血,一定更美丽吧。”那个孩童朝着时紫蓝发动极其迅猛的攻击,但是动作间却又像是在戏弄着时紫蓝。
时紫蓝只是一昧的躲闪着,并不反击,因为时间实在是过于长久,所以她一时想不起这个孩子的身份,而她这么一愣神,回神的时候,感觉到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下一秒,她被那个孩子重重地踢飞,撞在墙壁上,后背生疼的厉害。时紫蓝捂着腹部,缓缓地顺着冰冷的墙壁坐在地上,咳出了一口鲜血。抬起头,看着慢悠悠走过来的孩子。
“在我临死前,可否告诉我你的名字。”时紫蓝没有任何的害怕,纵然在这样劣势,她也没有露出恐惧,那双乌黑的眼中只有这个孩子瘦小的影子。
“我是开膛手杰克。那么姐姐呢?”
“开膛手杰克么,在我漫长的记忆力,也遇到过Jack the ripper,在我眼里,她是一位被生活逼迫在死亡前绝对不会停手的可怜人。”时紫蓝愣了愣,有些怀念地勾起一抹浅笑,眼前好像出现了另外一抹红色的身影。是啊,平行世界的不同,但是这个人物都会以不同形式出现在她的面前么。
“啊拉?大姐姐也认识我么?”
“不,我认识的她,不是你。”时紫蓝收起那复杂的情绪,靠着墙壁,缓缓起身。看着这个孩子,就算在黑夜中,她也感受到了她身上的那种乌黑浓郁的孽障。她终归还是无法冷眼旁观这个家伙的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残害生命。那双平淡的眼睛终于流露出一丝名为不忍以及愠怒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