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鄢玉星被送回鄢家当晚就发烧,凤君听闻此事,想到这件事情怎么也是由自己的女儿引起的,凤君派人准备礼物算是道歉。缔紫蓝知道这件事,算是默许了凤君的此番用意。
缔紫蓝在回信中提到了凤君的四十生辰,她想要询问靳玉馨的意思。她本意是不想大办,她的年纪其实在这里了,男人多是非多,她从出生就亲身体验了一把棒打出头鸟的悲惨生活。如今趁着凤君的这生日这件事,一定会有人提起这件事情。
让人速速将这信寄出去,缔紫蓝靠在椅子上,看着从外打入殿内的月光,很安静,她很怀念前几年靳玉馨教育自己的时光,至少那还有人陪着。缔紫蓝闭上眼,靠在椅背上。
第二日,鄢府,凤君派人送的礼物惹不少人眼红,不知情的鄢府其他人对鄢玉星羡慕嫉妒恨,可是当事人,就那么病在床榻之上。待礼物被安放后,突然门外通报二皇女到来。
“表弟,看来凤君很心仪你呢!”在鄢玉星的卧室,一名长相妖艳的少年身披红衣摇着扇子,看着被扶起来的鄢玉星。
鄢玉星闻声,想到昨日的一面之缘,脸上划过苦涩:“是么。”
“昨日发生了什么?女帝不是与二皇女长相一样么?”鄢玉星的表哥萧润修不解地反问。他也是世家嫡子之一,以后十有八九也是要嫁入皇族之人。
“表哥,这件事你就不要再说了。”鄢玉星此刻心情还未平息下来,缔紫蓝昨日展现出来的冷酷直接粉碎了他心中刚刚浮现出的些许情愫。她的冷漠就好像在讽刺他,他不适合与她并肩而立。明明她比自己还要小上两岁。
萧润修看着被搀扶着走出去的鄢玉星,挑眉,这可是一个意外的反应,喜欢还是不喜欢,表弟竟然犹豫。那么那个女帝究竟是如何的人。不过,他倒是没见过那个二皇女,萧润修挥了挥扇子,起身跟着鄢玉星一同走出去,只是朝着另外一个亭子走去。毕竟他身为男子,不比鄢玉星与二皇女缔连姬,青梅竹马,他虽然不在乎外人如何看待自己,但是想到那个老不死念叨着,他觉得避嫌更好。
虚弱的鄢玉星被人搀扶着来到了院子外,看见缔连姬穿着明蓝色的云锦长袍,腰间系着刻着“连”字的玉佩。站在阳光下就好像是一个发光体,她身边的女官换了一位,战战兢兢不知道在劝告着什么,缔连姬满脸不耐烦。
“玉星。”缔连姬看见鄢玉星出现,脸上笑容明媚,大步朝着他走过来,伸出手扶住羸弱的鄢玉星。
“二皇女,这可使不得,您这么做是有违……”那位胆小的女官在看见缔连姬大庭广众之下与未嫁的鄢玉星如此亲密,想到昨晚的典型的例子,以及女帝缔紫蓝的雷霆手段,她连忙出声劝告这位不听劝的二皇女。
“哎呀,都在外面了,你能不能别叨叨叨烦个不停啊。”缔连姬不满地瞪了瞪那位从偷偷溜出宫之后便小心翼翼的女官,“你再说一个字,信不信我也会打你。”缔连姬的话让女官吓得当场跪在缔连姬的面前,不停地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