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我信你,我哪儿都不去了,就在这陪着祖父。”
县太爷悄悄退了出去,无精打采的走出书院,坐了轿子回县衙。
想到自己不仅升迁无望,还有可能被摘了乌纱帽,恨不得将下毒之人大卸八块。
屋内,院长红着眼跟孟氏道歉,“都怨我,我不该让恩师来讲学的。”
孟氏没有怨他,反而还宽慰他,“你也不想的,就不要自责了,义儿说的对,老先生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恩师一定会没事,一定会没事。”
院长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仿佛只要说的多了,老先生就真的没事了。
姚大夫给宋宛月使眼色,宋宛月意会。
“外祖母,我刚才查下毒之人的时候,让院长把他夫人关起来了,现在无事了,您帮我和院长一起过去把人放出来,再帮我道个歉,刚才多有得罪,等外曾祖父没事了,我再过去请罪。”
孟氏立刻明了了她话里的意思,“好,还请院长带我过去。”
院长本来想说不用,宋宛月没有做错,自己夫人是接触过老先生吃食和茶水的人,被怀疑也是应该的,话出口的瞬间想到什么,立即改了口,“嫂夫人请随我来。”
当年他和老先生门下求学的时候和大先生称兄道弟,一直称呼孟氏为嫂夫人,即使他们已经和离了,也没改口。
孟氏随着院长去了后院。
宋三小这才进来,“月儿,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没有?”
“暂时没有,三叔回去吧,告诉二叔二婶,这边没事,让他们不要过来了。”
“好。”
应着声,看了床上的老先生一眼,宋三小转身出去。
走到外面,想到今日齐英也来了,怎么老先生出事以后没有去给他们送信?又想到齐英说的中午若是有空就过去吃凉皮,到现在也没看到人影,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想到此,他脚步顿住,犹豫了一下,又转身回到屋门口,“月儿,你出来一下,三叔问你个事。”
宋宛月从屋内出来,宋三小拉她到了一边,“按理说老先生中毒这么大的事,齐小姐应该过去给我们说的,可到现在我也没见到她的人影,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齐姐姐……”
三个字出口,有什么在宋宛月脑中闪过,改了口,“三叔,你稍等一下,我陪你去看看齐姐姐。”
宋三小一听顿时急了,“她出事了是不是?”
宋宛月没应他,回屋给几人说了一声出来,这才回她,“没什么大事,齐姐姐可能是早上吃坏肚子了。”
“这怎么可能,早上她就吃了一口烧饼和几个馄饨……”
说到此,宋三小顿了顿,“难不成是那馄饨有问题,不行,咱们快去问问,如果真是馄饨有问题,我非得去砸了他的摊子不可。”
两人出了书院,上了马车,宋三小一直催促车夫走快些,等到了镖局门口,却发现大门紧闭,宋三小心里咯噔了一下,没等马车停稳,就跳下去敲门,“开门,快开门!”
着急之下,他用的力气非常大,半条街道的人都能听到,镖局里面的人自然也听到了,跑过来开门。
门刚打开一条缝,宋三小就迫不及待的往里进,被开门人拦住,声音警惕,“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