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
如果不是在马上,魏校尉早就哥俩好的去搂宋隐的肩膀了。
宋隐面不改色,“小四,回去给管家说一声,两位校尉一会儿去咱们家里,让他把家里好好收拾一番。”
小四应是,打马快速离去,魏校尉想喊住他已不及,他悄悄和吴校尉交换了一个眼色,吴校尉打了一个手势,他的亲卫落后了几步,趁着宋隐不注意拨转了马头,从另一条路上追了上去。
宋隐仿佛没察觉少了一个人,领着他们往城北走。
走到半路亲卫回来,朝着吴校尉摇了摇头。
吴校尉眯了眯眼。
几人了一个小宅子处。
小四和一名老者等在门前。
看到他们过来,老者躬身。
“这是哑叔。”
宋隐一边把缰绳扔给小四一边介绍,“是家里的老仆,家里出事以后,所有人都跑了,只有哑叔一人留下。”
老者朝着两人笑了笑,做请的手势。
两人也把缰绳扔给了小四,随着宋隐进去。
宅子不大,三间北房,两间西厢房,两间东厢房连着一个灶屋,灶膛内燃着火,屋内热气氤氲。
哑叔等几人进了堂屋,立刻去了灶屋,不一会儿沏了茶水过来。
看着这个一眼就能看清全貌的小院,魏校尉道,“这也太简陋了。”
宋隐端起茶盏,语气里透着艰涩,“当年我家鼎盛的时候,连下人住的地方都比这强,可还不是一夜就倾塌了?如今这样的地方很好,踏实。”
魏校尉张张嘴,想要问他家里的事情,吴校尉轻咳了一声打断他,“说的也是,左右不过是个睡觉的地方,想当年我们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随着……”
说着,也伸手去端茶盏,眼角余光注意着宋隐的神色,“还随着勤王住在军营里,那才叫苦呢。”
“我们可不像你,年纪轻轻就有这么高的武功,我们两个纯粹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原本是想立了军功,就能跟着王爷回京享荣华富贵了,谁承想……”
“王爷?”
宋隐神色疑惑。
吴校尉在一边看得清楚,端着茶盏的手紧了紧。
“勤王爷。”
“就是那个持剑进宫要杀皇上,被赐了剔骨之刑的那个?”
他这话一出,别说吴校尉,就连魏校尉脸色都不好看了。
当年王爷爷喜得麟子的时候,他们正和外敌对垒,战役一结束,战场都没来及打扫,王爷便快马回京。当时他们军中上下都很高兴,高兴王爷有后了,还纷纷商量着该给小公子准备什么礼物,可还没等他们准备好,京中便传来了王爷欲要行刺皇上,被赐剔骨之刑的消息。
他们不敢相信。
王爷对大庆朝忠心耿耿,对皇上更是没有二心,怎么会去行刺皇上?一定是皇上做了什么!
可边关距离京城太远,他们又身为戍边兵士不能私自离开,想打听也打听不到,更别说帮忙了。
“王爷也来军中?”
宋隐似是不信。
“当然,你是不知道,王爷可是奇才,从无败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