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误会了,既然温夫人口口声声说是因为我们家的香皂毁了脸,我总的问清楚她的香皂是怎么来的,万一是有人在香皂上做了手脚来陷害我们,我们总得察清,您说是不是?”
户部尚书气得拂袖,“少胡说八道!明明就是你们的香皂有问题。”
“大人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您也用过?”
“你……”
“宋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齿。”
温仲夫人替自己父亲解围,“你口口声声说咱们两家有仇,我却不知道这仇是从哪里来?夫君当年杀了人,给人偿命是理所应当,我从未怪过任何人。至于你们店铺里的东西,别说香皂,就是胭脂水粉我也买了不少,如果你们不信,可让人去家里查看。只不过我怕大家见面尴尬,一直是托人在买,至于托的是谁,不是我不想说,是不想把别人牵扯进来。”
“我毁了脸,自此以后无法再见人,让你们赔礼道歉也是应该的,我也没什么过分的要求,是你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执意来顺天府的。”
宋宛月微微一笑,“温夫人也是不让当年,还是一样的有心机。你的脸如果真的是我们的香皂所致,感到脸上不舒服的时候就该停用。你却没有如此,反而一直在用,让自己的脸溃烂至此,能对自己如此心狠,我也是佩服之至。”
温仲夫人脸色变了变,但她的脸溃烂的不成样子,别人根本看不到她的脸色变化。
“大人……”
温仲夫人跪了下去,“家里还有剩余的香皂,大人可派人去取来,让人当场验证。”
顺天府尹抽出一个令签,“来人,去把香皂取来。”
……
城外,一骑正在狂奔,跑出三十里后看到迎面过来两骑三人,头前一匹马上坐着两人。
“吁……”
宋隐勒住马。
对面两骑上的人顿时提高了警惕,坐在前面马上几乎被颠散了架,摇摇欲坠的章谨也看过来,看清是宋隐,大喜,朝他招手,“宋兄。”
他看完宋宛月的信后就被这两人带着来京城,一路上没停歇,再不到京城他觉得自己都要活不了了。
宋隐扔给他一个大氅,等他穿好以后示意他下来,对两名暗卫道,“我带他去顺天府,你们尽快回去复命。”
两名暗卫认识他,将人放下来。
章谨摇摇晃晃的走到马前,被宋隐提起放在马背上,然后调转马头,打马狂奔。
章谨想让他慢一点,刚张开嘴呼呼的寒风灌进他嘴里,他赶忙闭上嘴,把大氅裹紧了一些。
……
衙役去了温府,很快把香皂拿来。
顺天府尹又让衙役去找了一名大夫过来。
看到温夫人的脸,大夫不敢用手捧,拿着银针扎在香皂上,银针很快变黑。
温仲夫人嘴角勾起来。
顺天府尹也一拍惊堂木,“宋宛月,你还有何话要说?”
宋宛月不惊不慌,“大人,就算是这香皂有毒,也不会是我们下的,我们开门做生意,求的是财,不会为了十两银子去毁别人的脸,一定是有人陷害。”
“那可不一定……”
胜券在握,温仲夫人心情颇好,没有了刚才的咄咄逼人,“也许宋姑娘……”
咚咚咚!
衙门外的鼓被敲响。